在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你出現了,你救了我!我忘不了你在茶館看我的眼神,那雙一直縈繞在我腦海的眼神。」
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刻?
蕭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念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那個茶館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屬於南疆的,那裡一堆的厲害教派,就不怕把你收了去?再說,靈泓寺鎮守南疆通往修真腹地的出入口,其他位置早被諸多門派下了禁忌陣法,你們南疆的人如何都是過不去的!」
「自古正邪不兩立,靈泓寺分割了正邪兩界地帶,正派的人既不敢大舉進入南疆,我們南疆也無法逾越陣法,這幾百年來才相安無事!我就是奔著天下第一佛門靈泓寺去的!」
「什麼?」
靈泓寺周遭無數陣法壓制,對妖魔鬼怪的吞噬最為厲害,乃是有死無生的絕命之地。
白秦桑居然跑去靈泓寺!
靈泓寺九剎浮屠鎮壓了全天下最厲害的妖魔,而且佛門大法最是克制她們獸族一類。那些禁忌陣法鋪天蓋地,這不是拿性命開玩笑嘛!
「你去靈泓寺做什麼?那裡太危險了!」
白秦桑自嘲一聲笑了笑:「也沒什麼!」
她眉頭微微一皺,好像觸及到了她內心一個最隱蔽的角落,在那個角落一定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
「是我不該問!對不起!」蕭然似乎觸到了她的傷心事。
「沒有!我只是想我娘了。我去靈泓寺是為了找我娘!」
找她娘?蕭然心頭疑惑了一下,這小狐狸的娘怎麼回去靈泓寺呢?那裡對她們來說是極為險惡的境地,觸發了禁忌陣法,後果不堪設想。南疆與修真腹地交界的一帶,也常有正派中的修真中人出沒,若是遇上了他們,要被收了本命金丹,魂飛魄散的。
白秦桑眉頭微微皺著,聲音有些哽咽,道:「我娘被靈泓寺穿了八十一根鎮魂釘,每穿一根鎮魂釘都是從肉到骨撕心裂肺的哀嚎。鮮血染紅了靈泓寺的門,憑她千年的修為,還是沒能進入那道門。」
「那你娘要找到那個人嗎?找到了嗎?」
「找到了!但是我娘始終在等他開口!他沒有說一句話,眼睜睜看著她被達摩棍打成了原形,最終被禁錮在九剎浮屠塔,日日夜夜受那寒冰烈火的煎熬。」
「那他呢?為什麼不救你娘?他破了清規戒律,不會被靈泓寺處置嗎?」
「那一刻,他猶豫了!沒有站出來!懦夫!我恨他!我娘即便被打成了原形,也咬著牙,沒有說出他的名字!」
沒有想到,純淨的佛門之地還有這樣一個鮮為人知的陳年往事。可是這個故事,太過鮮血淋漓,太過不近人情。
白秦桑眼神黯淡了下去,心口像是撕裂一樣的疼痛:「我在那裡看的清清楚楚!她何錯之有?她只是愛上了一個和尚,卻被穿了八十一根鎮魂釘,還被達摩棍打回了原形!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狐狸也是生靈中的一份子,那所謂的我佛慈悲,不過唬弄世人的假言妄語罷了!」
白秦桑眼淚滾了下來,聲音沙啞,悲傷道:「我娘卻說,為了看他一眼,一切都值得了!」
白秦桑再也抑制不住啜泣,熱淚滾滾,噙著淚水,悲傷地望著蕭然,她搖頭道:「我想我娘了!她在那個塔里,受盡了煎熬,我好想好想去救她!可是.可是.我卻無能無力!你了解這種無助和痛苦嗎?」
蕭然鼻子酸酸的,沉默不語。
「我偷偷地躲在一邊看著我娘被打成了原形,那時候我心好痛。我跟著她去的靈泓寺,她不知道。靈泓寺的人發現了我,我一直跑,觸動了禁忌陣法,身受重傷變回了原形,滾下了山。最後,才被打野的人給抓到了!」
「原來是這樣!」
蕭然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生憐憫,伸出手輕輕擦掉了她眼角的眼淚。
她忽然怔住了,抬起頭看著蕭然,不言不語。
蕭然一驚問道:「你怎麼了?」
「你是第一個幫我擦眼淚的人!」白秦桑破涕為笑,她的心頭泛起了陣陣的暖意,這種感覺讓她難以自拔。自從她母親離開後,她越發痴迷任何可以給她安全感的人事物。然而,大千世界,卻在找不到任何可以給她安全感的,知道遇見了蕭然,直到為她擦
第七章 痴女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