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時和葉東關係鬧僵,他忍不住的自語一聲。
「叫她進來。」
少時,張馨雨走了進來,大殿上二十多人都是雲嵐宗的老將,她自然也不陌生,對眾人笑著點點頭,旋即走到張庭的身前。
「爹。」
「你不陪你的夫君,來此作甚?」張庭雙眉緊鎖。
「爹,我雖然是雲嵐宗嫁出去之人,但是葉東不義在先,他和雲嵐宗決裂,我和他的夫妻情分也就此結束。」
張庭站起身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你回去吧?你只是個婦人,還是不要參和此事。」
「不,雲嵐宗有難,女兒絕對不能袖手旁觀,而且我有計策戰敗葉東和常南。」
張庭目光微合,他這個女兒從小就古靈精怪,詭計多端,旋即他悠悠的說道:「說來聽聽。」
張馨雨將頭偏向張庭的耳邊竊聲私語,堂下二十多人各個的樹起耳朵,想聽聽這大小姐究竟有何良策,然什麼都無法聽見。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庭面露沉色。
「如此做真的好嗎?」
「爹,你在江湖上滾打這麼多年,雲嵐宗也是你一手建立,難道」
「既然你決定和葉東決裂,恢復你在雲嵐宗之前的職務,一切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張庭說完暗暗的嘆了口氣。
張馨雨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爹,那女兒這就安排。」
葉東和常南打破遼城後,只是在遼城修整半日,便開始啟程,準備攻擊雲嵐宗第一悍將唐允駐紮的平城。
一路上葉東臉色沉重,他和秦道勛雖算不上兄弟,但是往日也打過不少交道,親眼目睹常南眼睛都不眨,便將對方斬殺,心裡有著說不上來的滋味,心裡更清楚,秦道勛的死,敵我雙方不戰個你死我活,戰鬥都不會停息。
「為何要相鬥,本該大家都可以和睦相處。」
常南深吸一口氣,坐在大馬之上,習慣的摸摸自己的白須。
「葉東兄弟,這便是江湖,你知道為何自從張庭宣戰以來,各地傷亡慘重,表面上以前我們南羽門和雲嵐宗和平相處,實則暗地裡都是憋著一股氣,只要一根導火索,便一發不可收拾。」
葉東點點頭,他只是個商人,一生仁義,骨子裡少了些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但是如今的情勢,他雖然很多事情心中不想,但是已然決定了和南羽門綁在一處。
「難道只能斗個你死我活。」
「這次定然要分高下,否則動亂無法平息。」
葉東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想到遠方的平城,自然想到了自己期望甚高的葉晨。
「這麼多時日,沒有葉晨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還安好。」
常南看了一眼葉東臉上痛苦的表情,他甚至連安慰的話語也沒說一句,只是加快坐下的馬匹速度。
雖然葉晨心高氣昂,但畢竟是自己的關門弟子,得到他不少的真傳,心裡也是十分喜愛,然如今情勢,生死真的難以預料。
大部飛快的趕路,本認為會是一場血戰,然到達平城之際,雲嵐宗人早已經不見蹤影,整個平城如死城一般,家家閉戶,就連官府都是緊閉大門,生怕因為江湖幫派之爭而受到牽連。
「怎麼回事,難道張庭想將人馬退守一處,與我決一死戰。」大軍直接趕赴唐允府邸,根本沒有任何掙扎,常南皺起白眉。
「憑藉我對唐允的了解,即便戰至一兵一卒,除非他自己戰死,不然他不會退縮半步。」葉東說道。
「一定是張庭將他調回迅城。」
葉東輕輕的點點頭,旋即常南命令道眾人。
「所有人馬分散在平城修整一日,明天便再次啟程,攻打雲嵐宗的總舵。」
聞言,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眾人齊聲答道:「是。」
「不過大家都不要放鬆警惕,防止唐允帶部夜間反撲回來。」
葉東和常南又稍加安頓一下手下的人員,葉東便帶著吳鏢頭前往天下鏢局平城分舵。
雖然時隔多日,然而地下到處躺著熟悉的身影,地下的血已經乾枯,雖然是冬日,但是仍能聞到撲鼻的屍體腐臭味,此景,葉東滿臉布滿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