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的噩耗讓宋桓似乎都快忘記發怒,他搖搖頭,本認為自己可以將功贖罪,現在看來他在雲嵐宗的政治生涯就此斷送,能抱住性命便是幸事。
「他們哪有那麼多的兵馬?能在官道上伏擊。」
「自從我軍在山脈受損後,東洲山脈上的變故,我們無從知曉?」
「罷了。」宋桓擺擺手,怕是自己很快就會下台,這繁瑣之事,還是交給下一任總將在說吧?
「照陽城守將鍾羽何時歸?」
鍾羽,乃滸東城相鄰城池照陽城的守將,因為疑心衛浪,此次三路大軍攻打山脈,宋桓不得不捨近求遠。
「還有三日便可到達各地駐守,只是邊境地區很多無涯門地界都被天狼幫奪去。」
宋桓苦苦一笑,無精打采的說道:「若是下一任總將接任我,爾等還要盡心輔助,切記天狼幫可用,不可得罪。」
「總將」聽到宋桓的言語,大殿上倒是多了些悲切。
「報,袁成飛鴿傳書。」一士兵跑入大殿,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殿前侍從。
宋桓自然的站起身來,接過侍從手中的書信,這正是他兄弟的親筆提醒。
「宋桓大哥,此次東洲之戰,張夫人對你很是失望,我從中周旋,現命韓霜即日啟程接任你的職務,望你盡心輔助,為宗門分憂。」
「韓霜?」看完信後,宋桓自語一聲,兵敗如此,此等懲罰他完全可以接受。
大殿兩列眾人不解的看向宋桓。
「你們下任總將便是韓霜,不日便會到達滸東城?」
「韓霜,乃雲嵐宗的老人,張門主在位之時,他賬下的洗法堂,曾經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衛浪應答一句。
韓霜,乃雲嵐宗的老人,葉晨上台後,聽聞告病退役,這時候啟用,怕是張馨雨真的對東洲戰況失望之極。
這老人宋桓也只是聽過,根本沒有謀面。
「你認識韓霜?」
衛浪一笑。
「屬下曾經與韓霜前輩有過數面之緣。」
「那好,就由你親自前往西城門,迎接韓霜。」
日落西山,晚霞紅透天際,衛浪站在西城門之上,遠遠的看到一列人馬而至。
軍旗飄飄,這對人馬各個精神抖擻,軍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韓」字,並烙印著洗髮堂的會標,盡顯洗法堂夕日之雄風。
城門緩緩而開,衛浪親率子弟,上前迎接。
「烈焰堂堂主衛浪,在此恭候韓老前輩多時。」
大轎之中,一聲蒼老而不失雄厚的聲音飄蕩而至。
「衛浪,當年遼城比武,你脫穎而出,取得少年英才第三名的成績。」
衛浪低下頭,當年韓老前輩對其點撥,對其一生都有影響,沒想到時隔多年,這老前輩還能記憶尤新。
「恩師還能記得晚輩實乃晚輩之萬幸。」
「罷了,我此次而來正是解東洲之危急,怎麼不見宋桓來此相迎?」
衛浪微微一頓,旋即說道:「宋總將正在府中大擺筵席,為前輩接風洗塵。」
韓霜上任,整個烈焰堂倒是張燈結彩。宋桓畢竟是戴罪之身,也出府迎接。
「韓老前輩,如此高齡舟車勞頓,我早已經為大家備好酒菜。」
大轎之中,一老者頭戴斗笠走了出來,讓本想目睹老前輩風采之人,更加披上神秘的色彩。
「先將我的屬下安頓,至於你所謂的接風洗塵完全不必,包括你宋桓在內,一個個的來我住所,我要知曉東洲一切事宜。」
宋桓一陣哆嗦,雖看不清楚韓霜的面容,但是他的語氣著實讓人有些畏懼,果真不愧是一代風雲人物,看來張馨雨的確認為這東洲狀況不容樂觀。
衛浪看了一眼宋桓難堪的表情,再看看韓老前輩,八十歲高齡仍能健步如飛,點點頭。
心道:「韓老前輩果真不失昨日風采,他是仁義之人,他這次再被啟用,怕是東洲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韓霜根本沒有參加宋桓精心準備的宴席,這或許正是韓霜的習性,新官上任三把火,眾人心裡清楚,宋桓雖然此次沒有受到宗門的責罰,但是韓霜的第一把火定然會燒在他的頭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