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弟的話說就是暴發戶。」
李慶之也沒有忌諱,直言道,「只為結果,缺少沉澱。」
「十幾年,哪來什麼沉澱。」
天劍若葉笑道,「你們想要的也太多了,不過,既然你已經察覺到自己缺少什麼,以你的天資,補足便是,至於那小子」
說到這裡,天劍若葉語氣微頓,輕嘆道,「先活下來再說吧。」
「會的。」
李慶之神色堅定地應道,「小弟,一定不會有事。」
「劍呢?」
天劍若葉詢問道,「他把純鈞劍送人,他自己用什麼?」
「雲蛉劍,一柄軟劍。」
李慶之回答道,「我們此前在不往森找到了一塊萬年的他山之銅,可以替代熾火神鐵,先為他鑄造一把副劍,只是,現在也來不及了。」
小弟將太一劍贈予了常昱,將純鈞劍送給了太上天,自己就只留了一柄雲蛉劍,顯然,是在安排後事。
赤地之行,未知太多,即便小弟,也已算不到結果。
「李大哥,二哥,我們該走了!」
鑄劍池外,蕭瀟看到天色已不早,開口提醒道。
「好。」
李子夜、李慶之齊齊應了一聲,旋即向天劍、葉玲瓏道了一聲別,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鑄劍池中,天劍、葉玲瓏看著三人的背影,心中輕輕一嘆。
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次相見了吧。
「駕!」
與此同時,大商腹地,戰馬奔騰,漠北鐵騎狂奔而過,宛若末日前的狂舞,淒涼而又悲壯。
面對漠北鐵騎的瘋狂進攻,大商壓力倍增,全力防守。
「咳咳咳。」
漠北西路大軍前,馬背上,澹臺鏡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上一陣潮紅,鮮血順著指鋒溢出,淒艷刺目。
「天女。」
一旁,白狄大君見狀,神色一驚,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
澹臺鏡月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不要聲張,我還撐得住。」
拓拔大君戰死,中路大軍潰敗,他們這邊,不能再出問題了。
寒風吹過,澹臺鏡月看著天際的陰雲,疲憊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凝色。
連這裡都看不到太陽了嗎?
寒冬,真的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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