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鳶半蹲在床邊厚實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看向已經躺在深灰色被窩裡的少年,溫聲道。
「時硯,你好好休息,我一直在外面,嗯,你有事的話,就叫我,好嗎?」
「嗯。」
或許時硯時真的累,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
盛鳶關門出去,他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
盛鳶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烏鴉嘴。
時硯真的著涼了——
大概接近晚上的八點。
盛鳶放下隔熱手套,將熬湯用的鍋開啟保溫模式後,準備去叫時硯起床。
想著,他睡了整整一個下午了,應該休息得差不多,得起來吃點兒東西了。
敲了好一會兒的門,但是裡面一直沒有答應聲。
睡得這麼深嗎?
盛鳶繼續堅持敲,好一會兒過後,裡面傳來很輕的動靜。
下一秒,門被從裡面拉開,少年走了出來,他是在聽到堅持不懈的敲門聲後,從深度睡眠里掙扎出來的。
凌亂的黑色碎發鋪散在額前,冷清輪廓分明的臉龐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睡衣的領口也是歪的,扯出一個縫隙來,鎖骨處都是泛著淺淺的紅色。
不正常的狀態,連帶著原本低磁的嗓音都有些喑啞,他眉宇輕簇,黑眸看著她。
「盛鳶,我有點難受。」
少女當即抬手,繞開他的頭髮,摸上他的額頭,高溫的觸感,當即讓她心一驚。
「你發燒了。」
……
晚上八點的煦陽酒店門口,璀璨的燈光明亮。
暴雨已經停了一個多小時了,整個城市被雨水沖刷了許久,有種煥然一新的既視感,空氣都變得清新濕潤起來。
偶爾有涼風帶著沁人心脾的舒適涼感吹來。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靠在煦陽的廊亭前,侍應生上前拉開車門,銀灰色瞳孔氣質冷漠的男人從車裡出來。
正是剛從劇組下戲完回來的許禮執。
男人眉間帶著一抹疲倦,身後是一如既往跟在自己的助理。
兩人剛要進酒店。
許禮執被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給吸引住注意力。
他轉過頭去——
只見在他們車後面停下的車上,從副駕駛下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模樣儒雅的中年男子。
緊跟著,那輛車的後駕駛推拉式門也被刷的拉開,一群同樣白大褂的醫生男護士,攏共有足足五人,手裡抱著各種專業儀器,藥箱,齊刷刷有序的從裡面出來。
許禮執一凝眉,看向那位為首的中年男子:「程院長?」
聞聲,那位被稱作程院長的人當即回過頭,朝許禮執這個方向看過來。
而後鏡片後的眼睛一亮,認出來人,上前,微笑致意。
「原來是許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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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時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