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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預想的晚說了半個時辰。」時卿放下碗,語氣淡然,「楚硯,你在愧疚。」
楚硯紅著眼低下了頭。
「他賭你護不住我,賭你我的感情,跨不過家仇國恨。」時卿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側,輕蹭了蹭。
抬眸,清透漂亮的眼瞳平和地望著他:「楚硯,你會護我嗎?哪怕拼盡所有。」
男人一把將他擁進懷裡,緊緊抱住。
無聲的哽咽中,時卿聽到他來自心臟的回答。
少年紅著眼,極輕地笑了下。
得到承諾的時卿第二天就去了校場。
沈禹身強體壯的,從重傷不起到活蹦亂跳只用了十天,時卿手拿令牌進去,沈禹正在西郊練兵。
時卿只帶了佩劍,站在一群武將中,肌膚清透,身形薄削,腰身更是細得單手就能圈住。
因此,在聽見他說約戰生死場時,士兵將領皆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我沒聽錯吧?這個小娘們說要和您比武?」
「那么小一隻,估計毛都沒長齊哈哈哈!」
「那可是生死場!」有人笑他,「你可得想清楚,上去了,就再也下不來了!」
「我曾與楚硯交手,他勝我一籌。如今我想為我南晉的將士報仇,用你們北燕戰鬥的方式。」
時卿淡然側身,看向目光熱切的沈禹,「你敢麼?」
眾人一愣,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狂笑。
「哈哈哈還只勝一籌,那可是楚雲梟!吹牛也要看對面的人是誰!」
「將軍,讓這南晉的喪家狗看看,北燕的將士有多勇猛!」
「聽說也是個將軍,南晉果然無人,讓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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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軍,讓他見識一下!」
「沈將軍上!」
沈禹此人,出身權貴,性傲,目中無人,可又從小被楚硯壓得死死的。時卿故意提及楚硯,就是要激起他的戰意。
果然,被周圍的人起鬨,男人便按耐不住了,他輕咳一聲,得意卻故作矜持:
「你可知生死場,不死無勝負。凡自願入場者,後果自負。」
「知道。」時卿目露殺意,「我就是想要你死。」
沈禹一噎,看在美人的面子上忍著脾氣道:「如果你死了,我應該不必向陛下交代。」
時卿反道:「如果你死,我應該也不需要向沈家交代。」
沈禹徹底被激怒了。
揚聲吼道:「來人!」
「末將在!」
「布場!」
沈禹抽出長刀,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掌心一划,沾血直接在白布上立下字據。
眼梢微揚,語氣惡劣道:「我自會留你一命,若你不敵,不管誰來,你都得淪為我的玩物!」
說著,看向周圍的兄弟們,「等我玩厭了,就把你分給手下的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啊?」
眾人齊聲叫好!
時卿看著他寫下的狗扒字,系統翻譯出來,大致就是他說的意思。
時卿也寫道:「若你死在場上,沈家及校場的將士皆不准為難。」
北燕武將骨子裡有劣根,但有一點好,重信。
這是時卿能想到的,影響最小的方法。
楚硯殺不了的人,他親自來殺。
東郊。
季明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飛快傳報,一嗓子嚎得整個校場的人都能聽見。
「將軍,不好了!你家美人找沈禹簽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