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道:
「如果有學生的時候,是需要我三天去一次,但沒學生的時候,就不需要三天去一次了,有時候十天半月也不過去。」
「那些惡人揀逃小姑娘很嚴格,寧缺勿濫,沒有合適的目標,他們寧願不動手,也不隨便找不夠格的。」
驢二的心頭一沉,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四五天沒去了,蓮花和朵兒,很可能被送到別的地方去了?」
曲雲點點頭:
「有這個可能。」
驢二的心涼了半截,陰長華臨死之前,說過已經把蓮花和朵兒送走了,現在曲雲又這樣說,看來,就算他找到那個地方,可能也晚了一步。
曲雲繼續說道:
「不過,也不能確定她倆被送走了,我剛才說過,她兩人學習很快,雖然不過一個月的時候,但她們已經學會了音樂的基本功,不需要我再三天去教一次了。」
「當然,如果她們要想在音樂方面取得更高的成就,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年,三年,也只是小成就。」
「不過,一個月的基本功,如果只是裝裝文雅,已經足夠了。」
驢二聽到這句話,又升起一些希望,問道:
「如果她們被送走了,你知道會被送到什麼地方嗎?」
曲雲搖搖頭:
「不知道,我不敢問。」
驢二道:
「你再詳細說說,那個地方是什麼樣子,裡面都有什麼人?」
曲雲道:
「那是個兩進院子,雖然說不上大財主,但肯定不是普通的農戶或漁民。雖然那些人不許我隨意走動,只能在他們指定的範圍活動,但有一次,我看到那個院子的一間廂房中,有不少書,我認為,院子的主人,很可能是個教書先生。」
驢二道:
「你見過主人嗎?」
曲雲道:
「我見過一個人好幾次,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主人。」
驢二道:
「是個什麼樣的人?」
曲雲道: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近視眼,沉默寡言。我雖然知道,學生們還有別的老師,可我從來沒見過別的老師,只在那個院子裡,見過這個男人幾次,但從來沒說過話。」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
「對了,我記得,那個廂房中,不但有很多書,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字畫的落款,寫著『起齋』二字,其中有一幅字,是剛掛上去的,墨跡還沒幹,很可能是那個人的名字。」
孫興心頭一動,說道:
「如果知道主人的名字之中,有『起齋』二字,倒是一條線索。小雲,你還能提供什麼線索嗎?」
曲雲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我想不起來別的線索了。那個院子中,除了這位男人,就是五六個兇惡漢子,還有一個做飯的女傭。不過,那個女傭是個啞巴,別說我不敢打聽,就是想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麼。」
驢二道:
「你再說說那五六個漢子吧。」
曲雲道:
「那幾個漢子之中,除了送接我的老三,我都沒打過交道,我只知道,他們的頭頭,是個被稱為道哥的男人。」
「那個道哥最令人害怕,他很少講話,只是用陰冷的眼神看人,被他看一眼,心裡直發冷。」
驢二道:
「他們有槍嗎?」
曲雲道:
「每個人都有短槍。」
驢二道:
「你剛才說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這五六個惡漢,是什麼關係?誰管著誰?」
曲雲道:
「我感覺五十多歲的男人,害怕這五六個惡漢,他好像和我一樣,也是被脅迫的。」
驢二和孫興又問了一些問題,但曲雲把知道的都說了,再問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孫興對驢二說:
「小呂,曲雲已經把她知道的都告訴咱們了,就到此為止吧,咱們再另想法
第729章 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