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墓地,沒什麼風水之說,也沒有守墓人。這裡很久沒人打點了,墳包上雜草叢生,風一吹,雜草跟跳舞似的來回擺動,夕陽將雜草的影子拉得老長,滲人極了。
我跟黃洋在這一排排墓碑前走過,找著衛娟的墳,「高澤。」黃洋叫了我一聲,指了指前方一座翻新過的墳。
我們連忙走了過去,打量這墳打量了一番,剛鋤過雜草不久,墳包上的新雜草才剛剛發芽,墓碑前放著兩束花,花已經乾枯了,這座墳的主人,就是衛娟!
根據花瓣的乾枯程度,與這起案件的發生時間相吻合,幾乎是這兩束花被放在墳前後,案件就開始逐一發生了。衛娟唯一的親人就是十年前死去的兒子衛念,衛念屍首不明,僅因為當年倖存者的證詞,證明其已經死亡。
衛念根本就沒有死,他回來復仇了!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人很多,他的性格,他的外貌,他的出事習慣,衛念失蹤了那麼久,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我們現在所調查的所有證據,都不能直接證明就是衛念所為,要找到一個消失了十年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來,點上,抽了一口,黃洋邊開車,邊嫌惡的打開車窗透氣,「現在怎麼辦?就算真的是那個衛念因十年前的事情復仇,可我們怎麼找到他?」
我深吸了一口煙,斜眼看向黃洋:「辦法不是沒有,但得做好被副局批的準備。」
&麼辦法?」黃洋挑眉問道。
&如這是以十年前案件為動機的復仇的話,倖存者還有一個。」我提醒黃洋道。
&是說陳青坤?」
我點點頭,「以他為誘餌,引出真兇。」
由於其他倖存者的遇害,陳青坤高價聘請了大量保鏢,真兇難以接近他。我想這次陳賀作為替罪羔羊,就是要讓陳青坤放下戒心,以為威脅者屠夫已經不在。我們警方何不就此將計就計,也承認了陳賀是屠夫,引誘真兇向陳青坤出手。
黃洋聽了我的計劃後,考量一下,也決定瞞著副局執行。
於是第二天,我們警方發表聲明,說案件已經告破,案件的兇手是陳賀,動機是為他工地出事故的兒子報仇,各大報紙爭相報道了這一事情,一時間因「雨夜屠夫」出現而陷入恐慌的t市,恢復了平靜。
報道出來的當天下午,陳青坤親自打電話到局裡來,問關於結案的事情,黃洋拍著胸脯跟他保證,屠夫確認是陳賀,陳青坤現在安全了。於是不出我們所料,陳青坤第二天就解散了所有的保鏢,開始出入俱樂部等高級場所。
由於之前的案件鬧得沸沸揚揚,「雨夜屠夫」度假村解封後,徹底的火了,報名前來的遊客絡繹不絕,估計陳氏可以大賺一筆,當初極力開發「雨夜屠夫」度假村的陳青坤,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
上流社會的事情怎樣,作為警方的我們是懶得管,只要別犯法就好,可誰知沒幾天,陳家的那個私生子兒子陳江,偷偷的來到警局報案,告發他的哥哥明知屠夫會來殺人,卻故意隱瞞消息,繼續組織遊客前往度假村,釀成了二十名遊客中八名死亡的悲劇。
在審訊室內,陳江很詳細的跟我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自從陳青坤準備重新開發度假村後,幾乎每天都會收到一封威脅信,信上的人表明身份,說是雨夜屠夫,要是度假村執意營業的話,那他就會拿著斧頭砍光所有遊客的頭。
一開始陳氏以為這些信件,只是十年前被害家屬表達不滿故意寫的,所以根本沒放在心上,後來真的鬧出人命了,陳青坤依舊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不僅如此,還秘密的聯繫到全國各地的不怕死,身懷功夫的人,這些人恰巧成為了「雨夜屠夫」度假村首次營業的遊客,說這裡面沒貓膩,誰都不信。
如果陳江敘述屬實,那陳青坤也夠喪心病狂的,如果他一開始按照威脅信件上的內容照辦,哪兒會死那麼多人。
陳江雙眼懇切的看著我跟黃洋,「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還保留了兩封威脅的信件,可以出庭作證,我大哥他隱瞞這些事,害死了那麼多人,應該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與黃洋互相看了一眼,心裡一陣呵呵,陳江可沒那麼大公無私,他現在急於將陳青坤拖下水,八成是因為陳氏繼承者決定是陳青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