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髒水潑不到你身上,咱們就站在這裡呼吸新鮮空氣吧,他們一會也會來的。」秦山背起手,挺起胸,似乎又進入了裝酷狀態。
光石越來越亮,說了這麼幾句話,已經和四十瓦白織燈出的光差不多,在黑夜裡,這樣的光已經可以從數公里外看到,只是要看清被光照亮的兩個人還是得離得較近。
「救命!骨子殺人啦……」又有聲音響起,接著是尖叫。
可是這聲音又讓陳陣皺了皺眉,看向秦山。
那分明是齊雲曉的聲音。
陳陣的反應讓秦山得意起來,微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叫喊的人應該都是我們的人了。」
果然,叫喊聲仍在持續著,偶爾會出現楊炎、周鼎的聲音,更多的陳陣就不認識了。
齊雲曉的聲音一共響了三次,一次說話,一次尖叫,一次慘叫,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了,沒過多久她就裹著件極厚的大衣出現在樓頂,呵著氣跑過來,站到陳陣身旁。
「我也去吼幾嗓子好了。」秦山說著轉身離開。沒過多久,楊炎站到了他的位置,同樣是冬裝、長襟。
「給兩顆潤喉糖,喊過頭了,咳……」周鼎沙啞著嗓子站到齊雲曉身旁。
光石已經變得很明亮,甚至有些刺眼了,可惜是冷光,不能提供溫暖,站了一會,穿得最後的齊雲曉已經開始輕輕抖。
「今晚奢侈一把。」楊炎拿出了一對熱石,放在兩排光石中間。
樓下的狼衛已經很多,從醫院裡逃出來的人並沒有走遠,而是被集中到一起保護起來,一些狼衛走進醫院,抱著一疊疊被子出來分,病人們擠在一起,又披著被子,一點也不冷,而且有這麼多狼衛,也不害怕了。
早就有人現了屋頂上的人,也上到自家屋頂上,或是躲在窗後看著,他們看到了那件深藍色的斗篷,看到了那隻因為繃帶解開而露出來的手,看到了那雙平靜的眼睛。
中午才遊了趟街,陳陣的形象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就這麼一座城,天虹之下,消息向來都傳得很快。
「救命!骨子殺人啦!」
醫院裡的喊聲並沒有停止,可大家認識那個骨子卻站在醫院樓頂,和楊炎、周鼎等人在一起,根本沒有在殺人,醫院裡仍有人在怪叫,那就只可能是兩種情況了,一種是有人故意亂喊,另一種是有另外的骨子。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不會影響陳陣的形象。
髒水潑不到他身上,儘管他並不關心是否會被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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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看來這次行動是徹底失敗了,無論是你的還是我的,看來狼衛那邊也有聰明人吶。」彭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溫的茶水,臉上卻滿是笑容。
林晉一臉不爽,彭紀的笑容越看越可惡,可他又不好作,生了幾秒悶氣又忍不住了,說道:「他們搞這一手,以後想要再陷害姓陳的就困難了,就算姓陳的真的大開殺戒,也會被說成是栽贓陷害,妙計被破,彭先生為什麼還要笑?」
「難道計劃失敗就要哭?那我早就哭成瞎子了。」彭紀笑容更盛,說道:「這也不能算是什麼妙計,也就是你想出口氣,我陪你耍了個小花招而已,真正的計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別忘了,咱們這次來梁城,可不是為了和那個骨子嘔氣。」
林晉沉默,過了一會又問道:「彭先生的真正計劃到底是什麼?就不能說來聽聽?」
「唔……」彭紀想了一會,搖頭道:「你不知道比較好,繼續和骨子嘔氣吧,這樣也能吸引注意力,減少一些狼衛對我們的猜忌,還可以鍛煉鍛煉你的脾性,但是別做得太過份,如果狼衛有了把我們趕出梁城的藉口,我們就會很被動。」
林晉想了想,點頭道:「好,一切聽先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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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的屋頂上,二十對光石釋放的光已經非常強烈,如陽光般耀眼、星辰般璀璨,光芒照亮了屋頂邊緣的五個人,照亮了城市上空的天虹,甚至照亮了天空的雲層。
「鬧劇」持續了十多分鐘,醫院裡的叫喊聲終於停息,五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因為熱石在源源不斷的提供著溫暖,已經分分合合好幾次,如果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