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的定身咒看來不頂用,只是把他給定住了,骷髏還是能夠自由活動。
靜候死亡的時候,屁股上挨了秦浪重重的一巴掌,剛剛被戳破的傷口疼痛加劇,不過身體卻感到一陣輕鬆,秦浪解除了他的定身狀態。
王厚廷轉過身,看到秦浪和三具骷髏圍攏在自己身邊,嚇得雙手撐地向後挪了幾步,屁股在乾裂的河床上摩擦得越發疼痛起來,望著秦浪怒斥道:「妖孽,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士可殺不可辱。」這次就算死也得堂堂正正的死,說什麼不能把屁股露出來了。
秦浪道:「你說得不錯,我們的確是一夥的,真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本來他還懷疑一切是王厚廷的布置呢。
王厚廷也不傻,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真是這廝救了自己,不然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黑骨骷髏砍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追殺他們的三具骷髏突然就聽命於秦浪?不知這廝用了什麼妖術?
秦浪向王厚廷伸出手,王厚廷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他的手站起身來,手好涼,屁股好痛,剛剛是哪個鱉孫捅我屁股?
秦浪道:「解釋解釋,怎麼來到壁畫裡面了?」
王厚廷嘆了口氣道:「一定是有位五品山河境的宗師級人物留下了這座骷髏畫陣。」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秦浪一眼,早在歸雲渡的時候,他就察覺秦浪是一具披著甲障的骷髏,本以為秦浪和血洗王家村的慘案有關,所以他一路跟蹤到這裡。
想在百里雪原設局除妖,卻沒想到他自己先誤入了祠堂裡面的骷髏畫陣。
秦浪道:「我還有位同伴也進來了。」他向周圍望去,仍然沒有看到白玉宮的影子。
王厚廷道:「你應該是通過那繡著出將入相的門帘進入了寢堂,咱們所在的地方是第三幅畫,她應當是通過入相進入了壁畫,十有八九是在村口,也就是第一幅畫,入口其實就是出口。」
秦浪道:「正在屠殺村民的那幅畫?」
王厚廷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既然白玉宮和秦浪去了不同的地方,大概率進入了第一幅壁畫。
秦浪道:「你知道如何找到她嗎?」
王厚廷道:「其實這三幅壁畫描繪得都是王家村被屠那天晚上的情景。」
秦浪道:「你也在?」
王厚廷搖了搖頭,如果他在或許可以避免這場慘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稍閃即逝,看到站在身邊的三具骷髏,其實就算他在也不會改變什麼,剛才如果不是秦浪用法術定住它們,此刻自己已經死了。
「你不是三品點睛境的畫師嗎?」秦浪的言外之意就是王厚廷的級別和他表現出的實力不符。
王厚廷苦笑道:「這是在別人的畫局之中,我們畫修一派最忌諱就是被他人困在畫局之中,留下這骷髏陣的必然是五品山河境的宗師,說不定境界更高,大宗師也有可能。」
秦浪將他的這句話理解為往臉上貼金,什麼狗屁宗師畫局,他一個三品畫師被別人的骷髏畫陣困住感到沒面子,所以拼命誇大布局者的能力,潛台詞是——看,人家本事那麼大,我即便被困住也不丟人。
秦浪提醒他:「咱們是不是抓緊找人?」
王厚廷這才道:「這裡走。」
兩人重新回到橋面上,三名骷髏老老實實跟在他們的身後,王厚廷仍然有些擔心,不時回過頭去看它們,生怕它們突然從後面發動襲擊,畢竟都是沒人性的冷血骷髏,秦浪對自己有信心,對白骨筆更有信心。
走過拱橋,橋頭飄浮著一張兩丈高一丈寬的空白畫軸。秦浪本想將這擋住他們前進去路的畫軸捲起,王厚廷阻止道:「不可妄動!此乃畫陣之眼。」
第三十五章 畫陣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