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底,居然可以做到紋絲不動,鮫族跟我們果然不同。
再往下行黑鯊的速度明顯緩慢了起來,儘管有朝雨歌的身體照亮,可水底仍然顯得模糊不清,前方的水域不再透明,而是升騰著黑色的煙霧。
朝雨歌告訴秦浪已經到了戰艦之墓的外圍,往裡死亡的氣息過於濃厚,通常生靈是不會向里靠近的,果不其然,黑鯊就在這裡止步不前,秦浪胯下的黑風也露出惶恐之色,秦浪拍了拍黑風的背脊,示意它不必隨同自己進入其中,可以先浮上水面等著。
朝雨歌從黑鯊背上滑落,游到秦浪身邊,輕聲道:「接下來的一程,還是由雨歌帶你前行了,公子趴在我背上。
秦浪猶豫了一下,朝雨歌雖然是鮫人,可畢竟是個女人,男女授受不親。
朝雨歌居然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笑道:「公子難道擔心我會誘惑你嗎?雨歌能夠誘惑的人本身就心術不正,是公子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因為雨歌生得過於魅惑呢?」
秦浪淡然一笑,游到朝雨歌身後,然後從身後抱住她,朝雨歌柔聲道:「公子要抓緊了。」
秦浪雙臂扶住她的肩頭,落手處肌膚細膩柔滑,絲毫不遜色於人類,朝雨歌尾部擺動,豐臀在秦浪身下起伏,緩緩游入那團海底黑霧之中,她提醒秦浪最好閉上眼睛屏住呼吸,這黑霧乃死者的血液在海底形成,數百年飄逸不散。
朝雨歌下潛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周圍的黑霧時濃時淡,時而聚攏,時而分散,看上去如同一隻只怪獸在周圍縈繞團聚。
越往下行,壓力越大,黑霧的濃度也就越大,到最後即便是朝雨歌身上魚鱗的光芒也無法照亮前程,朝雨歌雙臂前伸,雙手合攏在一起,身體保持著頭下尾上的姿勢,尾鰭劇烈擺動著,破開黑霧向下前行,秦浪緊緊抱住朝雨歌的身軀,這種感覺有些古怪,又有些旖旎香艷,朝雨歌說得不錯,能被她誘惑的人本身心術不正。
秦浪拋開私心雜念,腦海中進入一片空明境界,想像著身下並非是朝雨歌,而是黑風,頃刻間心底慾念全消。
來自身體周圍的壓力突然減輕,朝雨歌背負著秦浪終於完成了對黑霧層的突破,一種突然破空的感覺讓兩人身體一輕,朝雨歌下潛的速度倏然增加數倍,前方水域開始重新變得透明,朝雨歌道:「公子可以睜開雙眼了。」
秦浪睜開雙目,卻見他們距離海底已經不遠,在他們的身下大片黑壓壓的建築鱗次櫛比地排列著,仔細望去,那並非建築,而是一艘艘早已沉入水底的艦船。
這些戰艦已經沉寂百餘年,隨著它們沉沒於此的還有數十萬水師將士。
朝雨歌道:「下方就是戰艦之墓了,海底本來陰氣就重,戰艦之墓亡魂不計其數,他們見不得天日,又無法轉生投胎,所以每到滿月之時,這些冤魂就會傾巢出動。」
秦浪道:「明天才是十五吧?」
朝雨歌道:「不是明天,是今天,只要月出之前我們離開這裡就不會遇到危險,現在那些亡魂應該處於休眠狀態。」
秦浪點了點頭。
邊北流聽完稟報不由得勃然大怒,搜遍了整個齊雲港仍然沒有發現兒子的下落,他怒視宋百奇道:「有沒有查清楚?是不是有疏漏之處?」
宋百奇道:「啟稟王爺,根據目前的狀況來看,小王爺很可能不在齊雲港。」
邊北流怒道:「怎麼可能?他一定在港口的某一艘船上,他在認罪書裡面給我暗示,這樣的暗示只有我們父子懂得。」
宋百奇道:「有沒有可能別人冒充……」
「不可能,這個聯絡方法沒有其他人會知道!」
宋百奇道:「秦浪那群人不簡單,他們既然能夠找到小王爺,僅憑著一百多人就敢和北野對抗,證明他們不但有勇氣而且有謀略。」
邊北流望著他道:「你的意思是說,謙尋的暗記被他們識破?還是他們故意利用謙尋放假消息給我們,讓我們沿著一個錯誤的線索查下去?」
宋百奇道:「王爺有沒有想過向他們低頭呢?」
邊北流搖了搖頭,他從未想過要低頭,之所以選擇讓步,只是權宜之計,他想贏得更多的時間,力爭在這段時間內找到兒子,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