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說了嗎,一氣劍宗當代劍仙,元無夜大人正在籌辦飛升大典,天元界好多勢力都去觀禮了!」
「元無夜大人也要飛升了嗎,感覺最近這一代的各家執掌者都在陸陸續續飛升啊。」
「那可不!算算時間下一代都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都基本接過上一代責任了。」
「劍仙啊,等元無夜大人飛升之後,劍仙之名就要落到下一代手中了。」
「嗯,是啊,說起這個新一代劍仙,那也是個傳奇人物... ...」
聽著酒樓里修士們議論之聲,張川放下筷子,不知為何沒了食慾。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
都要走了啊... ...
如今的天元界,還有幾個我的熟人呢,大乘期壽九千,但是真正的天才,四五千年就飛升了,即便要執掌勢力,壓制不飛升,也不過壓制一兩千年罷了,等到下一代接過擔子,他們便要離去了。
而我還得等上數千年才能去往另一個世界啊... ...
就在這時,張川突然心血來潮。
因為念及熟人,所以冥冥當中的因果,牽動了他的神經。
掐指一算。
張川眉頭深皺。
「這是... ...新月派?」
思索片刻,在觀禮和回到新月派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罷了,數千年未曾看過,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隨後,他的身影消散在原地,偌大的酒樓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就好像他不曾出現過一樣。
... ...
東洲新月派。
說起新月派,在人們認知當中,那也是東洲一個排的上號的二級勢力。
尤其是,它崛起以來,發展速度從未停下,經常為東洲一些小勢力津津樂道,就算高級別的一些勢力,也經常投來關注的目光。
只不過,今天的新月派,高層一片愁雲慘澹。
高居首位的掌教,嘆息著開口道:「都說說吧,此難該如何渡過... ...」
眾人面面相覷。
最後一名年老的修士,站起身開口道:「掌教,為今之計,只能效仿當年我新月派祖師,金蟬脫殼,帶著核心傳承,遠遁隱匿,方可讓我們新月派擁有一線生機。」
此言一出,當即有人反對。
「不行,當年就逃了,現在難道還要繼續逃?這樣下去,我們新月派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
「不逃,難道坐以待斃?!我們新月派的力量,甚至不如前身月雲宮,如何去抵抗那些人敵人!」
「為何要抵抗,難道就不能談?說到底這麼多年過去,我們新月派和月雲宮早已是兩個不想乾的勢力了,其中因果都已經淺薄的不可忽略。」
「荒唐,你拿這種話去跟那些人說說看,看他們信不信!」
大殿之上,一時間吵鬧不已,人們各持己見,誰也不服誰。
「夠了!都給我安靜!」
掌教大聲喝道。
大殿立馬安靜下來。
揉著眉心,掌教無力揮了揮手:「今天就這樣吧,散會。」
眾人
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拱了拱手,離開了大殿。
一段時間後,新月派掌教來到祖祠,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
「列為祖師在上,如今新月派泄露前身因果,當年大敵隨時可降臨滅門,還請諸位祖師在天之靈指引門派一條生路!」
說罷,他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還請列代祖師,李祖師... ...常祖師、張祖師、花律祖師... ...寧祖師庇佑!」
挨個給一個個祖師墳冢行完禮後,新月派的掌教默默嘆息一聲,黯然離去... ...
「吩咐下去吧,讓少數不出名的忠誠弟子攜帶傳承離去... ...」
說完這句話,新月派掌教仿佛耗盡了全身力氣,癱坐在首座上。
大殿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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