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也沒有拉鋸戰,賭局進行得快而平淡,甚至還不如路邊的小棋牌房裡的對局好看。
號稱拉斯維加斯新晉賭王的埃爾伯很快輸掉了兩局。
埃爾伯很爽快地站起來,雙手一攤:「願賭服輸,我輸了。」
整個貴賓廳里變得鴉雀無聲。
人們都看向坐在前排呆若木雞的何家人。
何青蓮臉色鐵青,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何成俊的臉上則一會兒蒼白,一會兒漲成豬肝色。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喉嚨里好像卡了什麼東西一樣。
何廣志在短暫的驚愣之後,沖了上去,抓住埃爾伯的衣領大叫:「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個騙子!你不是說不會輸的嗎?你的底牌呢?你的大招呢?你的神呢?」
埃爾伯推開何廣志,輕輕撣了撣衣服,仿佛嫌髒似的:「何少爺,這世上誰能保證永遠贏呢?願賭服輸吧。」
查娜麗看著這一幕,也覺得莫名其妙。
別人不懂,她卻看得出來,埃爾伯就是故意輸掉的。
她和劉啟明對視一眼,確認了這件事。
何廣志顯然不甘心,大叫著衝上去,再次抓住埃爾伯的衣領:「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們何家不會輸的!你這個騙子!你和新銀沙一起做局害我!」
埃爾伯一把推開他,這次推得很重。
何廣志幾乎是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根本不懂賭博的真義!」埃爾伯唾棄地說了一句。
何廣志還想爬起來,這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二老板!二老板!二老板怎麼啦?」
他回頭,看見父親何成俊身體癱軟在椅子上,口吐白沫,眼睛泛白。幾個手下正在拍胸脯、掐人中,亂成了一團。
何青蓮騰一下站起來,對查娜麗說:「願賭服輸,新豪京和博濠都是你的了,馬太太!」
又道,「送二老板去醫院。」
然後看了地上的何廣志一眼,目光冷冰冰的,便轉身離去了。
其他人扶著何成俊也亂鬨鬨地出去了。
何廣志茫然不知所措,看見人們都在看他,仿佛老鼠落進了貓群,慌亂之中,連滾帶爬地追了出去。
何家的人走了,埃爾伯才笑眯眯地看向查娜麗,說道:「恭喜啊,馬太太,馬老闆現在是濠江第一大老闆了,你也是濠江第一夫人了。」
查娜麗還是摸不清埃爾伯的路數,疑惑地看著他說:「埃爾伯先生,你有什麼話就明說吧,我不希望你是在施捨。」
「不不不!」埃爾伯舉起一個手指輕輕搖晃著,「我不是施捨,賭局嗎,有輸有贏,都很正常。按照賭桌的規矩,只要還有資本,就可以一首玩下去,對吧?」
查娜麗突然明白了埃爾伯的意思,冷笑道:「原來是在玩螳螂捕蟬的遊戲,埃爾伯先生是想做黃雀呀!」
「馬太太真是聰明人!」
埃爾伯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一招手,就有人拿來一隻箱子。
「這裡是拉斯維加斯三家娛樂城和兩家五星級酒店的全部資產清單,有股東簽字的授權書和律師文件。」
「這些資產,夠抵得上你的新銀沙以及剛剛贏來的新豪京和博濠了吧?我想和你再賭一局,一局定輸贏。你贏了,不但濠江,整個拉斯維加斯都是你們的了。」
「如果你們輸了,以後濠江賭王的稱號,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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