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路,前面已是死路,出口被堵死,的確是窮途絕路。
「諸君,事已至此,有死而已,大丈夫死則死矣,隨我除魔。」
費鳴怒喝一聲,斷刀一揮,一馬當先,迎著紅衣壯漢等人反衝而去。
王水生等人或橫眉怒目,或神色淒婉,卻無一人後退,皆隨著費鳴衝鋒。
紅衣壯漢桀桀怪笑,手中巨斧揮動,仿佛起了狂風,卷得巷道中央花池裡的花草盡數倒伏。
就在這時,寧夏從屋山後現出,彎弓搭箭,氣血催發,箭矢如龍,直射紅衣壯漢。
嗖地一聲,箭矢被紅衣壯漢的巨斧撥落。
「好膽,敢偷襲你家爺爺。」
紅衣壯漢喝聲未落,箭如雨下。
撲簌簌的箭雨突然而至,一舉將紅衣壯漢等人射蒙了,巷道本就不寬,箭雨左右夾逼,兩輪箭雨過,紅衣壯漢率領的二十餘人倒下大半。
其中,紅衣壯漢左肩胛處挨了一箭。
他的修為實在不凡,手持一把開山巨斧,竟能靈巧的撥落箭矢,若不是威力極大的兩隻勁弩,專門照顧他,也很難讓他吃這一箭。
兩輪箭雨後,寧夏直接在屋頂上奔行起來,「弟兄們,殺賊除妖。」
轟地一下,四扇大門全部打開,二十餘人轟了出來。
根本不須招呼,早就憋悶已極的費鳴等人迎著殘存的血殺教眾人就去了。
寧夏動作最快,奔到近前,直接從屋頂上跳動,斬馬刀凌空劈出,直取紅衣壯漢頭顱。
他全力催發,巔峰境的千鈞斬凌空連閃九道重影,九影歸一,斬馬刀發出陣陣蜂鳴。
寧夏斬馬刀下劈剎那,紅衣壯漢只一眼就看出寧夏修為遠不如自己,並不當他一回事,只揮斧來迎。
直到這蜂鳴聲響起,他才霍然變色,再想變招已經晚了。
便聽轟然一聲響,寧夏掌中的斬馬刀斬在巨斧上,紅衣壯漢虎口劇震,哐當一聲巨斧落在地上。
交戰眾人都瞪圓了眼睛。
費鳴、王水生、陳管事等都是知曉寧夏根底的,怎麼也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寧夏竟從一個修煉素人煉到如此境地。
巨斧落地剎那,寧夏虎口也是劇震,哐當一聲,斬馬刀斷作兩截。
寧夏猱身撲上,雙手架住紅衣壯漢轟來的拳頭,左掌擒住紅衣壯左手食指,大成境的小擒拿手使出,咵嚓一聲,紅衣壯漢左手食指應聲而折。
紅衣壯漢虎吼一聲,寧夏閃電一般將那半截斬馬刀插進了紅衣壯漢喉嚨深處。
所有人都恍惚了一下,隨即戰意昂揚。
迅速將剩下的殘敵殺死。
寧夏請費鳴下令,畢竟他是護宮隊的大隊長。
費鳴一片咳血,一邊暢快大笑,「若無你布陣,我們都交待在此處了,你既調度有方,我就不來瞎指揮了,包括我在內,現在開始都聽你號令。」
寧夏領命,當即命眾人打掃戰場。
很快,整個巷道再度被清理乾淨,地上鋪了大片浮土掩蓋血跡。
沒有誰會指望這點小把戲,能徹底掩蓋交戰的痕跡。
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不要使人一眼望來,就朝這邊趕來。
所有人都分散躲入了航道兩邊的宿舍,療傷的療傷,喘息的喘息。
此戰兇險無比,連番大戰,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寧夏繼續隱在屋山後,大口地喘息。
他並不是累,而是緊張。
穿越以來,他見慣了血腥,自己都橫死過多次,但親手殺人還是頭一遭。
到底是生在春風裡,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青年,縱使殺的是個惡人,胃裡還是一陣陣泛酸。
殘酷的現實沒有給寧夏太多適應的時間,幾乎他才在屋頂上伏好,又有人馬朝這邊來了。
不遠處,連續七人躍過屋脊,翻到了巷道中。
同時,巷道口有人朝這邊包抄而來。
屋頂上並沒有什麼遮擋,那從屋頂上翻落的七八人都看見了寧夏。
寧夏也看到了他們,他驚訝地發現適才從屋頂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