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大喘息道,「說天塌地陷都不為過,這回真的是天大的禍事。君象先炮擊夏侯家,斬殺蒯掣,夏侯勝,督導司和夏家人發生火併,直接在城中開打……」
「什麼!」
邊章急得眉毛都要飛走,「這,這是個瘋子啊,人,人吶,別讓他跑了,抓起來,抓起來……」
「抓誰?」
「抓君象先,還踏馬能抓誰,瘋了瘋了,早知道,合不該讓這傢伙得官徽,什麼也不懂的生瓜蛋子衝進來,這回是壞了老子天大的事……」
邊章厲聲咆哮。
曹英抓住邊章手臂,「大君,抓不得啊。咱都小看姓君的了,世家大族出來的公子,到底家學淵源,非同小可。
誰都以為他是胡亂折騰,其實這混賬是步步心機。開始我也以為他弄夏侯家是誤打誤撞。
後來一調查,才知道他弄夏侯家,根本就是奔著蒯掣去的,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滅掉蒯掣。」
「什麼!」
邊章直覺後脊梁骨生寒,「這傢伙難道是膽子包了身,他憑什麼以為蒯掣就任他拿捏?」
曹英道,「這就是此子恐怖之處,他根本就沒把蒯掣放在眼裡。有心算無心,蒯掣死在他手裡,一點不冤。」
邊章怒道,「我問的是他為何要殺蒯掣。」
曹英道,「大君有所不知,君象先現在鼓搗了一個歃血盟,近來被四海會算計的很慘,而四海會背後,正是蒯掣。」
「我也是順著這條線,才想明白,為何這君象先別家不找,專門挑夏侯家下手,原來一開始就瞄準了蒯掣。
夏侯家這回算是受蒯掣連累,遭了這無妄之災。」
「嘶,這混賬怎麼這麼毒,他憑什麼,他以為他是誰?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憑什麼敢幹?」
邊章面色脹紅。
身為州牧,邊章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當個太平官。
寧夏這一折騰,中祥州頓時翻江倒海,邊章平靜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可以想像,夏侯家的事兒傳開,邊章會承受怎樣巨大的壓力。
曹英道,「這就是君象先與眾不同的地方,整個督導司誰都知道改制推進不下去,中樞再是嚴令,下面就是推不動。
可君象先就不同了,中樞的嚴令,成了他手裡的利劍,倚之,諸邪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