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道,「這個問題沒辦法回答,因人而異,有人生下來就自開識海大門,十幾歲就達到了神識二重。
有人終身難以跨越。
當然了,絕大多數人都是在練氣後期,也就是七八九重時,觸摸到神識二重的門檻。」
「敢問夫子,如何破開識海大門,可有快捷秘法?」一名紅衣女學員雙目放光。
岑夫子道,「有秘法,……」
所有人瞪圓了眼睛,岑夫子道,「唯勤學苦練爾。
稍後,學宮會給你們發下五品神魔骨片。
關於神魔骨片,你們應該都有所耳聞,犯不著我多囉嗦。
我要提醒你們一句,識海大門易開,但神識的成長卻是頗為艱難,前面路還長。
但你們中的有些人註定是無緣在神識之路上遠行了。」
在眾位學員眼中,岑夫子是個好執教,風趣幽默,知識面淵博。
而且,岑夫子很容易就調動起了所有學員的興趣,課堂上的氣氛愈發熱烈。
岑夫子有問必答,此次傳功直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告結束。
岑夫子去後,寧夏直朝大殿的西北方向尋去,他老遠就看見了蘇冰雲。
前些時候,若不是蘇冰雲解開他心結,他還在沉淪。
他卻連蘇冰雲的名字都叫不出,現在想想真是萬分不該。
後來,蘇冰雲因為卓絕的天賦,調入秘堂修煉,寧夏便想賠罪,也無機會。
今天好容易遇上,寧夏自然要上前打個招呼,「嗨,好久不見。」
蘇冰雲正和他身邊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學員講話,大殿中,眾學員正在退場,很是嘈雜。
寧夏招呼一聲後,蘇冰雲仿佛沒聽見,寧夏已行到了近前,「蘇冰雲同學,好久不見,前些時候,我很抱歉……」
蘇冰雲終於轉過頭來,剪水雙瞳現出一絲迷惘,「你是?」
寧夏臉上立時現出大寫的尷尬,他自然蘇冰雲是在就他上次的錯誤,借題發揮,沖蘇冰雲拱了拱手,「相助之事,寧某自有後報。」
他不是嘴炮黨,此來轉為表示歉意,至於致謝,他心裡記下蘇冰雲一個大大的人情,改日用實際行動報答就是。
至於和女人糾纏,他不屑為之。
女人是老虎,尤其是修行上的攔路虎。
彈指紅顏老,少年踏歌行。
他志在修行,兒女情長什麼的,還是走遠些吧。
他轉身去了,蘇冰雲嘴角浮起一抹淺笑,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好像又好看了一些。」
「冰雲,那小子就是寧夏把。
看著確實不凡,但根骨已經註定了仙凡有別,用不了多久,寧夏這樣的凡人就會認識到他們和真正的修士之間的鴻溝,是如何的不可逾越。」
冠玉青年望著寧夏的背影,冷聲說道。
蘇冰雲道,「北海兄說的有道理,但有些傢伙明明置身絕地,卻不甘於平凡,這樣的人註定也不會平凡。
何況,有些人再不濟,也可以靠臉吃飯。北海兄,你說呢。」
冠玉青年緊咬了嘴唇,冷冷唔了一聲,不再說話。
八十一章 神識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