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胡謅,當初可是秦可清自己說寧夏還不配做她的弟子。
正好,寧夏也不想拜什麼師父。
至於拜那張操美真人的畫像,純屬是覺得拜個故去的前輩,算是一種禮敬。
至於後面秦可清說的加入什麼真墟宗,什麼幾大戒律,寧夏也就是聽一聽。
他的本意是希望秦可清快點傳功,至於真墟宗什麼的,他並不關心。
程老頭大喜,「這個接引執教,勉強算授業老師,和師父還差一層意思。回頭我和秦姑娘說說,你再回來走個流程,問題不大。」
岑夫子道,「我師兄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你還是拜我名下吧。」
程老頭終於忍無可忍了,「我特麼怎麼就精力不足了,照你說法,老子就沒幾年活頭了唄?信不信老子今年就給你找個師嫂?老子比你還硬實,能走你前頭?」
岑夫子眉頭緊皺,「你意思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唄?你現在又兼著委員,哪裡有時間教學。」
程老頭道,「拜我名下,你這個做師叔的就不能代為傳授?」
兩人叨叨好一陣,若不是怕被寧夏瞧扁,絕不會這麼快停歇。
程老頭訕訕,讓寧夏回去等消息,說此事不會太麻煩。
寧夏他對秦可清的了結,程老頭非碰一鼻子灰不可。
可他新收了停雲毯,實在不願潑程老頭的冷水,只能在心裡默默祝程前輩好運。
「對了,你那個接引執教住哪個區?」
程老頭生怕夜長夢多,現在就想去找秦可清把事情敲定。
他覺得他聯委會委員的身份,不至於這點面子也沒有。
「正三區。」
「什麼,正三區,那是主帥所在的區域,不對外開放,連高英明也不在正三區。」
岑夫子瞪圓了眼睛,「早就覺得姓秦的丫頭有些來歷,沒想到,這麼厲害。對了,她是哪個宗門的?」
「真墟宗。」
「什麼!」
程老頭和岑夫子同時瞪圓了眼睛。
「怎麼了,前輩……」
寧夏連叫幾聲。
「呃,呃,沒事,沒事,你先去,先去……」
程老頭臉色忽然難看至極。
寧夏不明就裡,揣著一肚子疑問出了大帳。
程老頭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怎麼是真墟宗,偏偏就是真墟宗……」
岑夫子面如枯井,悶聲道,「一場辛苦為誰忙,原為他人作嫁裳。現在想來,你我的眼光可真是不差啊,可惜了寧夏,可惜了咱神巋宗的停雲毯……」
「等等,老夫的停雲毯。」
程老頭才站起身來,便怔住了。
「終究是不好意思往回要了吧。」
岑夫子喟嘆道。
程老頭擺手,「罷了罷了,一場緣法,送他便是。」
岑夫子掐了掐太陽穴,「師兄,我現在只能勸自己,也勸你。像寧夏這樣的良才美質,落在你我手裡,說破天,也只能教導他到築基境。
後面的路怎麼走,你我指引不出個什麼門道,也許到真墟宗,才不算埋沒這樣的天才。」
程老頭啞著嗓子,「這樣也好,寧小子是個知恩的,停雲毯給他,也算他身上打上了我神巋宗的印記。也罷,老夫徹底不操心了,以後專心研究神相之道便是。」
………………
寧夏並不知道程老頭和岑夫子的心路歷程,他徑直回到大帳,在床上躺了,用神識開始祭煉識海空間裡的停雲毯。
既打定主意要把停雲毯送給寧夏,程老頭刻意消解了加持在停雲毯上的神識,寧夏祭煉起來毫不費勁。
一夜的工夫,他便大功告成。
次日一早,吃了早餐,他急急尋了個空闊所在,取出停雲毯,按程老頭傳入識海的法訣,開始催動停雲毯。
練了一上午,他勉強能控制停雲毯歪歪斜斜的飛行,還不能自己坐上去,那樣停雲毯便飛不起來。
本來想接著祭煉,奈何靈力有限,只能收了停雲毯,返回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