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來參加此次聯考,成績也絕不會比他更好。
突然衝出個寧夏,眾目睽睽之下奪走他的第一名,安貞心中怒火狂燒。
雖貴為皇子,他的生活遠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光鮮。
身在皇家,他也承受著非同尋常的壓力。
對中央九大學宮的其他學子而言,取得聯考第二名的成績,是做夢都不敢想的美事。
而對安貞而言,沒能拿到聯考第一名的成績,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他幾乎閉上眼睛,都能想像到那幾位一直嘲笑他母妃出身的卑賤皇兄,下次見他,會是怎樣一副嘴臉。
必然會將此事拿出來,狠狠嘲笑他。
「寧夏啊寧夏,你該死啊……」
安貞緊緊握拳,指甲已經戳進了肉里,再次高聲道,「敢請聯委會公布寧夏成績,一釋眾疑。」
一眾天元學宮的學員皆跟著高呼,「敢請聯委會公布寧夏成績,一釋眾疑。」
金袍中年回看主席台中央就座的黃袍老者。
黃袍老者微微點頭,金袍中年道,「寧夏團體成績如下以八人小隊,渡海,團滅白海妖,團滅山魈,燒荒,建渠,改造荒島,為民造福,本錄成績為優。
但念及八人之力,接連創造奇功,且心懷黎庶,特超拔成績為極優。
寧夏個人成績如下滅普通山魃七頭,五品山魃三頭,四品山魃兩頭,三品山魃兩頭,亦為極優。
此雙極優成績,名列第一,實至名歸。」
寧夏最後團滅八頭三品山魃,但未免成績太過驚悚,他只往試煉符存了兩枚三品異核。
他深知三品山魃的恐怖,自信便是兩枚三品異核,也足以保證他獲得極好的成績。
卻沒想到,這兩枚三品異核,竟直接助推他成了九宮聯考的魁首。
當「三品山魃兩頭」的消息才傳出,安貞的心便沉了下去。
他也不過滅了一頭三品山魃,實在太清楚要滅一頭三品山魃,何其不易。
「安貞,你可還有異議?」
金袍中年高聲道。
安貞高聲道,「寧夏有此成績,固然是我等全體試煉學員的榮耀。
但安某實在難以置信有人可以憑一己之力,滅殺兩頭三品山魃。
安貞斗膽,想和寧夏公平一戰。」
寧夏微微皺眉,暗道,「這小崽子還沒完沒了了。」
忽地,他察覺到一道神識打在他眉心,忽地,瞥見程老頭在沖他微微頷首。
當下,寧夏放開識海大門,緊接著,程老頭的神識便傳了進來,「不要理會他,隨他狂犬吠日。
此人乃是當今吳國十七皇子,自幼性情奇妒。
他約你比斗,你敗了,落個名不符實的下場,你勝了,此人只會越發銜恨於你,得不償失。」
金袍中年面色也冷了下來,「安貞,今日盛典,豈能由你胡鬧。」
「老汪,既然他願意比,何妨讓第一名和第二名斗上一斗,也算是為盛典增光添彩,不信我替你問問學員們,大家想不想看寧夏和安貞同台較技?」
卻是先前的麻衣中年站起身來高聲喝道,此人正是天元學宮宮長蔣萬山。
他深知安貞性情,若不讓他順遂,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
蔣萬山這一發問,台下應和聲如雷。
一眾學員干看著前二十名在高台上風光,自己在台下落寞,心氣都不順。
如今好了,第一名和第二名要打起來,那還不巴不得他們打得越狠越好,看一場大戲,怎麼著也比乾等著強。
「寧夏,可敢與安某一戰?」
安貞高聲喝道。
寧夏朗聲道,「寧某甘拜下風。」
滿場大嘩。
寧夏才不管這許多,程執教的分析,寧夏聽到心裡來了。
真和安貞打起來,不管勝敗,都沒個好結果,既如此還打什麼?
乾脆認輸得了。
此一時,避一時,他現在的名氣已經夠大了,便是認輸,也不影響他在神一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