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動用家傳秘術,我不覺得他能勝過台上這傢伙。」
台下議論紛紛,始終無人登台,寧夏無語了,再等片刻,若還無人應戰,他只能下場了。
念頭一動,便聽他道,「諸位,如果覺得一人不是我對手,可以幾人聯合。
寧某實力不佳,最多只能接受六人聯擊。
諸位,你們也是參加過大比選上來的。
總不會六人合擊,也沒信心擊敗寧某麼?不至於吧。」
他那白岩松式地口吻一出,徹底激怒了眾人。
一人當先跳上台來,怒喝道,「早看你小子不爽了,五千我出了,就為了揍你,還有沒有和我一道的。」
刷,刷,刷,頓時又有十二人躍上台來。
寧夏的風頭長得此刻,已經觸目驚心了。
雖是六人合擊,若真能戰敗寧夏,也是為上千新生出一口惡氣的英雄。
一千多新生,想要人前顯耀,實在太難,眼下正是個機會。
眾人互以目視,皆期望旁人下去。
寧夏沒想到這招如此奏效,心生歡喜,暗道,來的都是客,沒有攆客的道理,「諸君既然都登台了,那就一起上吧,呃,沒錢的就別上來搗亂了,規矩不能亂了。」
寧夏說得風輕雲淡,口氣狂得沒邊,立時激得全場沸騰。
譁然聲,噓聲,響徹雲霄。
台上十三人也惱了。
「好,諸位都別留手,只要不打死就行,這小子太遭人恨了。」
「正是,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他以為他是誰,練氣強者麼?」
「郭某自幼受戒,不犯貪嗔二戒,今番聽了他的狂言,便是佛陀也要作金剛獅子吼了。」
台上十三人同仇敵愾,寧夏拱手一禮,「諸君,可以開始了麼?」
「打他!」
十三人同呼一聲,齊沖寧夏奔來。
一時間,台上拳風大作,奔雷滾滾,台下眾人都瞪圓了眼睛。
遠處的高樓上,黃衣中年道,「這小子真是要錢不要命,棺材裡伸手死要錢,一人獨斗十三人。
我看他不只是當自己新生中無敵,而是覺得自己練氣境以下無敵,真不知是什麼讓他有了這種不該有的幻……」
黃衣中年話音未落,化作一道倒抽冷氣聲,「霸王醉,他煉成了霸王醉,這,這……」
高台之上,已是人影亂飛。
原來,十三人才衝到寧夏近前,寧夏祭出了霸王醉,腳如醉漢,拳勝金剛。
他根本沒有揮拳發力,只將身形貼靠了過去,十三人挨著便飛,碰著就滾,只一招,十三人就沒一個能在台上站著的了,頃刻間皆或滾或飛,散了個乾淨。
「三角式,千石竅,哦不,現在看來應該是萬石竅,練成霸王醉不稀奇。
伯約兄,這樣的手段,不配練氣境以下第一人麼?」
清麗麗人含笑道。
黃衣中年道,「如此妖孽,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無怪他能勞動有心人說動可清妹子關照他。」
清麗麗人道,「說情歸說情,我會不會關照他,要看他值不值得關照。」
兩人說話間,高台上的十三敗兵一個個鐵青了臉,交了錢,躍下台去。
咔嚓兩聲,寧夏拆了旗杆,沖眾人團團一躬身,起身抱拳道,「諸位同學,寧某今日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
來自窮鄉僻壤,自幼父母雙亡,僥倖考上神一學宮,奈何囊中羞澀。
不得已,只能找諸位同學化緣,若有冒犯,實出無奈,見諒見諒。
哪位同學若不解恨,可以上台揍我一頓,我絕不還手,只要諸位同學能一吐胸中憤懣……」「
大頭他裝了,錢也掙了,現在開始賣慘,博同情,這小子好深的心機。」
黃衣中年譏道。
清麗麗人道,「伯約兄為何看不到一個無依無靠,赤手空拳少年人的奮鬥呢?
他若只知一味蠻幹,將來必定走不遠,知進退,則前途未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