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溜出去的好時機,儘管她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但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待在這兒等著被……的好吧。
「恩。」柏木莉子也意識到了她們的處境,對著渡邊玲夢微微一點頭,然後跟著她慢慢起身,低下身子,輕手輕腳地慢慢往觀眾席外跑去。
黑羽逸的身體被襲,疼痛感,疲憊感,襲滿他的全身,如果可以,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要就此了斷,或者昏睡過去,免受這常人無法忍受的皮肉之苦。
毒蛇和殘狼都是拳王啊,兩人的每一擊都有著上百公斤的重量,每一次砸在黑羽逸的身上,他全身的器官都會跟著顫抖。
如果不是他的體格過硬,經歷過抗擊打訓練,恐怕他體內的內臟啥的全部都會受到不小的損傷。
此刻的他,很痛,很難受,但他的意思卻異常的清醒,面具後沾滿自己鮮血的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抹微笑,因為他看見了,在他忍不住想要昏迷之時,看見了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醒了,他看到了她們都沖這邊看了一眼,幸運的是,她們倆好像並沒有認出自己來。
他才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神看到自己被胖揍的樣子。
看到渡邊玲夢機智的捂住柏木莉子的嘴巴,並帶著她往外逃去時,他又有了堅持下去的目標,如果他的潛能不能再次被激發出來,那麼以他現在的處境,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
之前,他是認為有能力能夠保下兩女,但現在,他卻擔心了起來。局勢到此,他已經失去了和殘狼談條件的資格。
再者,殘狼是答應過他放了她們,但是毒蛇並沒有答應,若是她現在還不解氣,記著剛才那一拳的話,兩女還是會有危險。
所以他現在必須撐著,撐到她們跑出去為止。
後背上像是有一個大鐵錘一次又一次的砸擊著自己的後背,他後背的骨頭開始出現了螞蟻啃咬的瘙癢,他知道這不是他的身體在自愈,而是他自以為無比堅硬的骨頭,竟然被殘狼砸出了裂縫。
殘狼應該是發現了他的骨骼異常,一次又一次地對著同一個地方擊打,就算再厲害的人,就算是烏龜的龜殼,對著同一個地方,以數百公斤的重擊,擊打無數次,也會承受不住,慢慢出現裂縫的。
最要命的一點,這並不是在執行那種需要隱蔽的任務,原本他忍受不住疼痛是可以靠張嘴出聲來化解那麼一點點的,但是他現在不能,還得要緊咬牙關,牙齦都被他咬出了血,還是緊閉著嘴,因為只要他一張嘴,就會發出聲音,他怕自己的聲音會被兩女認出,會影響到兩女逃跑,所以,就算是再痛,他也必須得忍著。
「殘狼,這傢伙是不是死了呀?怎麼一聲都不吭的?」毒蛇作為女人,不光是只有小氣,還有細心,在氣差不多出完了時,她想到了她們抓黑羽逸來的初衷,可不能就這樣把他給打死了啊。
「撒旦,你還活著麼?」聽到毒蛇的聲音,殘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神明覺過來的他,也感到了一陣驚訝,的確,黑羽逸從頭到尾都沒有吭過一聲。
他還以為是他一直在忍著,不過一想,他這一出手,打了起碼幾百拳了,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就算是練過的人都會被他打成一灘肉泥。
這黑羽逸的身體骨骼的確是他所「打」過的最強的一個,打了半天才有骨裂的痕跡,所以他才一直不停地打,帶著絲與他肌肉骨頭鬥氣的成分,連續打出了幾百拳,如果不是毒蛇的提醒,他都還不會想收手。
黑羽逸沒有吭聲,因為他還不能吭聲,兩女此刻剛好移動到了觀眾席的最後排,就差一點兒就可以逃出觀眾席的範圍,進入殘狼他們視線的盲區了,以他目前的處境,所能堅持的,幫助她們的也只能是這些了。
「撒旦?撒旦?」殘狼喘著粗氣,有些費力的用腳踢了踢黑羽逸的腦袋,接連不斷地打了那麼多拳,還是很費力氣的,打人,也是一件體力活,一般人幹不了。幾百拳也將他身體裡的力量耗費掉了一大半。
為了不讓殘狼和毒蛇發現他正在看著兩女偷跑,為了給兩女多一點兒時間逃跑,黑羽逸閉上了,選擇了裝死。
「不會是真死了吧?」毒蛇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開始後悔自己下手怎麼那麼重了,一晚上的工夫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