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約翰的屍體被警方發現了,事實證明,貓爺的推理非常準確,準確到了足以令人懷疑他的地步……
年輕的安伯利警官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但在這件事上,他完全迷失了,腦海中唯一能想出的合理解釋就是貓爺殺了人。可這個結論立刻又被他自己推翻,因為沒有任何一條常理能夠支持這個看似正確的推理。於是,安伯利改變了想法,他認為來自東方的偵探洛根先生,其實是個卓越非凡,不可一世的神探,那天的不禮貌,很顯然是高傲的表現,只是他自己太過浮躁,難以接受別人比他強的事實而已。
這樣想以後,安伯利覺得一切都很合理了,他決定再次登門拜訪貓爺,為自己的舉動去道個歉,並且謙虛地向這位神探討教幾招。
9月25日,倫敦又迎來了一個陰冷多霧的午後。
安伯利獨自一人步行來到了貓爺的住處,敲響了房門。
「請進。」屋裡傳來王詡的聲音。
安伯利走進屋,看見這位艾金森先生正在擺弄一個奇怪的竹卷,上面寫滿了他所看不懂的方塊字。
「你好,艾金森先生,希望沒有打攪到你,請問洛根先生在嗎?」
王詡頭也不抬道:「他在辦案,早上就出去了,是跟著一位叫亨利·巴特的警官一起去的,沒說幾時回來,不過我想也快了,您可以在這等一會兒,如果不介意的話,留下吃個便飯我也歡迎。」
安伯利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說道:「謝謝,我想我就坐在這兒等他好了。」他自己坐到了沙發上,而王詡還是忙著手頭的事情,作全神貫注狀,安伯利忍不住問道:「我待在這兒不會對您造成什麼不便吧?」
王詡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笑了笑:「噢,真是抱歉,我有些太投入了,當然沒有不便,事實上,我正想休息一下,找個人聊聊天。」他說著就把伏魔篇隨手放到了桌上。
安伯利見他說得很真誠,不像是客套話,於是也就打開了話匣子,幾句寒暄過後,安伯利就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對了,艾金森先生,你是洛根先生的助手,你是否知道,他是如何推理出流浪漢約翰早已在那晚死亡的?」
王詡打了個哈哈道:「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他是偵探,我只是個打雜的跟班。」他這句話出口以後立刻就後悔了,心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悲劇啊……
正在這時,有兩個人的談話聲從樓梯上傳來,其中一個很明顯是貓爺,另一個的聲音安伯利也很快聽了出來,就是他的同事之一,亨利·巴特。
直到貓爺推開了門,巴特警官還在不依不饒地嘮叨著:「您不能這樣!僅僅憑藉臆測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貓爺打著哈欠道:「我懶得跟你解釋,你覺得不能作為證據,就不要相信嘛……自己去想別的辦法。」
安伯利這時站起身道:「您好,洛根先生,恕我冒昧來訪,我是為了上次的不禮貌來道歉的。」
貓爺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那沒什麼,安伯利先生,你無需表示歉意,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偵探,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對了,不如你來替我勸勸你這個死心眼兒的同事。」他又指了指身後喋喋不休的巴特。
「噢!」巴特無奈地翻著白眼。
安伯利道:「巴特先生,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巴特答道:「安伯利,你也在這裡正好,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昨晚,高地街的哈蒂兄弟商店遭到了入室行竊,庫姆·哈蒂在凌晨報了案,案發時他就睡在商店的二樓,因為小偷弄出了很大的響動,他便抄了一根手杖衝下樓去,可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所以就立刻逃跑了。
我和幾個值夜班的警士在天還沒亮時就被哈蒂拽到了現場,本來我以為這會是一個很普通的案子,結果你猜怎麼著?當我們走進那家商店,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被盜的東西竟全部被歸還了!而且店裡的一切都被整理回了原位,毫無被盜的痕跡,如果不是那扇被人撬爛的店門,我幾乎要認為哈蒂是在愚弄我們了。」
貓爺這時關上門,跑到了窗邊的扶手椅上坐下,那是他最喜歡的位置,不過對於巴特的敘述,他只是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安伯利卻是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和疑惑,他問道:「您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