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人冷嗤道:「區區幾個下人,奕王若喜歡,全都取了性命又何妨?。」
炎奕聽了,心似被利刃狠狠刺割,生疼生疼的。
以金衣人的冷煞決絕,的確能夠做到六親不認。更何況,正如他所言,那些人雖是精銳力量,但終歸只是下人。
為了一群下人,放棄音兒這個至關重要的籌碼?金衣人決然不會。
音兒太重要了,金衣人吃准了這一點。
想到這些,炎奕不著痕跡地剜了眼音兒,目光中帶著狂怒。他是真惱了,惱音兒自作主張!
以炎腹黑的洞察力,以及對音兒的了解,他哪裡看不出來音兒是有意被困?
這個瘋狂的小女人!她竟敢置自身安危於不顧,實在太可惡了!
越想越惱火,炎奕氣得五臟六腑都快炸開了。他暗暗決定,待音兒脫困後,他非得好好治治她這瘋狂的毛病!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就連他想硬去救她都不行。
即便他有把握救下她,也得擔心她能不能甘心被救。她若自身不願被救,他怎有勝算可言?
更何況,現在金衣人那柄亮堂堂的軟劍還圈在她的脖子上,看著就讓他心驚肉跳,哪裡敢輕舉妄動?
可惡的小女人!她剛才還好意思給他使眼色,讓他配合她!
炎腹黑滿心煩躁無處宣洩,拳頭捏緊又鬆開,反反覆覆。
他悄悄給了音兒一個警告的眼神,警告她不許再任性冒險,務必配合他積極尋找機會脫身。
天音早察覺了炎腹黑憤憤的目光,卻佯作不知。
開玩笑,好容易尋到的機會,這回她非要將金衣人的真面目給弄清楚不可!
於是乎,某個提心弔膽又憤憤不已的腹黑貨徹底被音兒給無視了。
她這會兒忙著反問金衣人:「你就不怕讓手底下的人寒心?」
金衣人冷冷一哼,滿口不屑地道:「本座向來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為達目的,本座可以不計手段。此番本座為公主而來,帶公主而去是必然,損失幾個人不算什麼。」
「你該知道,你將損失的可不止幾人而已。」炎奕心中早已掀起狂風巨浪,面上卻平靜得很,語氣更是慵懶性感。
此時,金衣人挾持著天音已出了房門,炎奕距離他們兩丈之距。三個人都站在了院中。
金衣人眼觀六路,自然看到了房上被困的自己人。那人數……當真是相當可觀!
說實話,要損失那麼多人,他也不忍,也心痛。畢竟,那些都是自己的精銳勢力所在。
然而,若是放了公主,帶回那些下屬,今兒豈非白忙一場?這場計劃精密的行動也就毫無意義了。
他,不願意做無用功。
失去這個機會,下次要抓她就更不容易了。
神思微轉,金衣人已下了決心,道:「他們是本座的心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能為本座謀得利益,他們也算死得其所。」
言罷,他拉了拉手中的劍柄,讓軟劍更加纏緊音兒的脖頸。
軟劍在音兒皮膚上擦過,冰冷的觸感刺激了她的神經,危險指數驟升,令她被迫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