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神經,就回頭走,沒走兩步,突然他的手又抓住了我,這回力量很大,手都被抓的很痛,一把又把我拉了回去。
我火大了,看了看四周有沒有磚頭,畢竟他比我要高點,打起來我要吃虧的,他始終拉著我的手,我讓他放手,他的手馬上縮了回去,對是縮了回去。
他好像站在那裡從來沒有動過,我懷疑是不是眼花了,我擦了擦眼睛,問他想幹嘛,我的語氣弱了下來,沒有什麼原因,原本因為賭博很高昂的精神突然低了下來。
&我聊聊」,他還是重複原來的話,聲音還是冷冷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怕怕的,我說不聊,但是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要拼命的氣勢了。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要出事了,但是又說不出問題在那裡,我很想把那幾個在玩牌的人叫過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那幾個人也從沒向我這邊看一眼。
&真的不想和我聊嗎?」他停頓了一會突然說道,他的聲音不再那樣的冷,但卻更讓人感覺到害怕,他慢慢的地下頭,轉頭看我。
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臉,天那!這還是人臉嗎?他的臉很白很白,白的根本不像一個人的臉,就像在水裡泡的三天三夜了一樣,恐怖,滲人。
我的心有種被揪住了感覺,全身發麻,發涼。
他慢慢的咧開嘴對我微笑,我的心更緊了,我又看到了這個讓人害怕的笑容,這個詭異的笑容和我昨天晚上見到的一樣,那麼滲人,那麼恐怖。
一種絕望在我心裡蔓延,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全身都是軟綿綿的,讓人放棄了一切反抗的*,我甚至已經感覺到我的靈魂在天空中飄。
我要死了嗎?我在問我自己。
就在我快要徹底的放棄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人在叫我,聲音隔的很遠又好像很近,這個聲音的主人我感覺很熟悉,但是突然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的聲音好像很焦急,她叫道:「陳樂,陳樂。」
就像聽到廟裡的鐘聲一樣,我整個人在大夢裡清醒了過來,我看到還是那個漂白過的臉,那個詭異的微笑,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血肉橫飛,他臉上的肉竟然被我一拳給打飛,沒有一點阻力,就像打在一團腐肉上,露出了裡面的骨頭。
骨頭裡面很多蟲子在外爬,我沒有看到他露出一點痛苦的樣子,他甚至還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他不像一個人,更像一個索債的厲鬼,他一把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
&樂,快跑。」我又聽到了這個聲音,聲音很清晰,我隨著聲音看去,在路邊的不遠出,站了一個人,她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再加上天黑,一瞬間的時間,根本看不清楚她是誰。
我也沒有時間考慮她是誰,我另一隻手抓住那個抓我的胳膊的手,想把他掰開,結果我還沒用力,他的手竟然被我掰斷了。
他也看著我,露出戲捏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沒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腦子裡唯一想到的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