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帝非天他……等等,攝政北冥家族,那……帝非天……他……他的名字……」
「帝非天是少君的真名,」朱燁解釋道,「從兩百年前開始,每代世子正式繼位前都不會用北冥為姓。」
「原來如此,那麼皇太子現在是什麼打算?」
確定帝非天不會給予支援後,她想對自己的敵人更多一些了解。
「你說呢?」朱燁微笑道,「最近兩年針對少君的刺殺,半數都是皇太子的手筆。這也是我希望你連夜離開的最主要原因。」
「為了帝非天?」楚若惜反問道。
朱燁點了點頭:「你是我跟隨少君這麼多年來唯一確定被他在意並且在乎的人,這件事如果被皇太子知道,必定會成為少君的弱點。」
「說到底就是我太弱了,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會成為帝非天以及你的累贅?」
楚若惜乾脆地說道,她不喜歡被人當孩子哄。
聞言,朱燁只笑不語,只是反覆的撫摸她的頭髮,溫柔宛如長姐,卻總讓人感覺哪裡不對。
楚若惜靠著朱燁的身體休息了一會,心裡也有了決定。
她撐身坐起,取出朱燁送給她的金牌,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我還是決定要留下來。這塊金牌,還給你!」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楚小姐,留下它吧,也許會在你想不到的時候派上用處!」
柔聲說著,朱燁將金牌塞回楚若惜懷中。
……
楚若惜醒來時,朱燁已經離開了。
她走出房間,發現秀月峰上空蕩蕩的,人都不知去了哪裡。
楚若惜本能地走進安岳殿,見到了一襲青衫站在空曠的安岳殿正中央的宗主。
石仲人神色異常嚴肅:「楚若惜,跪下!」
「宗主?」
楚若惜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跪了下來。
她發現安岳殿的地磚上畫有淺灰色的線,線條顏色很淡,不貼著地面根本看不到。
石仲人背著手走到她面前,冷聲道:「你昨天晚上有探到什麼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