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對嗎?」
帝非天點點頭。
「里世界是個完全用信仰維持秩序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信仰是勝過其他任何東西的存在,天族族長骨子裡的驕傲在這個世界得到了完全的激發,他能忍住直到現在才發作,已經是足夠的克制了。」
楚若惜明白了。
「這麼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她喃喃地說道,「明知道已經不可能挽回卻還想抓住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誰不是這樣?明知道無可挽回卻還是想挽回……明知道是徒勞無功卻還是想伸出手臂……當年的我,當年的她,還有……當年的羽落王朝……」
說這些話的時候,帝非天的神情是難得的嚴肅中略帶冷漠。
楚若惜知道,他又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過去了。
於是她捧住他的臉,略帶悲傷地問道:「值得嗎?」
「額?」
突然的問題讓帝非天很意外。
「什麼值得?」
男人的眼神是刻意的懵懂。
楚若惜道:「不要再裝了,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但是你卻喜歡裝成什麼都不知道。」
帝非天嘴角微笑,道:「如果我真的什麼都知道,那就不可能開心了……羽落王朝的事情,如果能夠不提起那該……」
話音未落,前方雪山突然一個隆動,巨大的黑色墓碑拔地而起!
帝非天本能地一個斗篷飛旋,將楚若惜擋在身後,但是跟隨他們來到此地的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冰冷的墓穴散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可怕射線,將追隨者們化為粉屑和塵埃。
楚若惜倒吸一口涼氣,道:「這是什麼玩意!不對,這是輻射,可是能造成輻射的東西不是都被我封存在九界……裡面,為什麼這裡還會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天族族長是存心要我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