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講究了,她真的不怕皇外祖會生氣嗎?」
本來生氣的長公主被閨女懟得差點沒當場表演個岔氣,端起茶猛灌了幾口才舒緩過來。
「她還真不怕,當年月妃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遺願,是求你皇外祖保和孝公主不死,你皇外祖答應了。」
月妃,,哦,那時還只是月美人,那人老實低調在宮裡完全沒存在感了一輩子,沒曾想,臨死前倒是掙了一把,替皇上擋了一劍,為女兒謀了一塊『免死牌』。
父皇那時估計連和孝公主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又哪知道她的為人,在月妃的哀求下便答應了。
「你皇外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只要和孝公主此生不做出過分的事,你皇外祖都不會動她。」
「這也太……」憋屈了。
長公主輕笑了聲,「冰華,身為郡主要知大度,不過是言語上的紛爭,不理便是。」
你是玉器她是瓦片,她碎了也就碎了,你有道劃痕都是可惜。
冰華郡主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到長公主對面,支著腦袋有些懨懨道:「可是真的很討厭耶。」
每回他們長公主的人要是碰到和孝公主府的人,對方都會表演個上竄下跳,沒實質傷害,可煩得很。
長公主虛空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小家子氣了不是,母親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
別看長公主這溫溫吞吞像是沒脾氣般,可這長公主府里呀,從上到下,連院子裡的螞蟻都怕她。
冰華郡主立刻正襟自坐,「他們越不講理,咱們越忍讓,越顯得咱們大度。」
長公主搖了搖頭,「你皇外祖最是厭煩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偏她和孝做的都是令你皇外祖失望的事,所以你皇外祖一直都不願見她。
只是和孝也不笨,這些年,她雖無理,但也只對咱們長公主府無理,雖然名聲不怎麼好聽,大家也不願與她親近,可你皇外祖還未真動怒。」
和孝公主除了自個蠢點,處事荒唐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大奸大惡的事,甚至就是前面的毛病,也只是針對長公主一人的毛病,長公主府的其它人還都是被連帶的。
長公主知道,對於皇上來說,這不過是他兩個女兒間的爭鬥,在不觸到他底線的情況下,皇上頂多各打五十大板。
和孝聰明就聰明在這,她不管是怎麼竄跳,但從來不做那些陰險害人的事。
冰華郡主笑兮兮的探腦袋過來,「母親,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從來沒有生過和孝公主的氣?」
長公主一臉嫌棄的屈指在她額頭,將她腦門頂開,「盡沒禮數,那是你二姨母。對了,你怎麼今兒回來了?」
冰華郡主癟了癟嘴,這話題轉移得可夠生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