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寶兒給了他一個肯定眼神,也微微側向他同樣壓了聲兒:
「巴城縣令也染上疫病了,現在城中主事的是師爺。
南城門外攔著將近五萬的疫民,雖然現在巴城還在賑災,每天施粥,每天也都有大夫給他們看病。
只是巴城糧倉糧早已經空了,現在施粥的糧都是縣令厚著臉皮向城裡的富商那兒借來的,藥材更是沒剩多少。
城內還有個千金醫館在掙國難財,千金醫館的東家是巴城的首富王家,他們從得知南方出現了疫一病後醫館就只進不出,巴城封城後千金醫館重新開業,藥價卻是以前的十倍之數,現在岳縣令已經欠了千金醫館兩萬六千多兩銀子。
只就是這樣他們也撐不住多久了,粥越來越稀,湯藥也快要熬不起了,岳縣令怕南城門外的疫民會暴亂,自己坐到了城牆上鎮守著,已經坐了六天。」
鋰郡王和一同聽到的方啟:「……」
都沉默了。
幾人在城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無論親兵怎麼喊話,城牆上都是那句:『城內有疫,不讓進。』
最後更是收了喇叭一個個都躲了起來,來了個『我不聽』、『我不聽』。
祈康安走了過來,「寶,你不是和巴城的縣令已經說好了嗎?」
這話,在聽了祈寶兒剛才的那些後,鋰郡王都能代為回答:「巴城縣岳縣令是個為民為國的好官,巴城內已經有了疫病,他怕我們進去後也全染上。」
祈康安轉頭看向後方坐著太醫的那些馬車,額頭好幾道黑線一齊滑下,「他,難倒不知咱們這兒有太醫嗎?」
鋰郡王:「……估計,可能,也許真不知。」
岳縣令不是不知,而是知而說不出。
祈寶兒在巴城城牆上交待了話的那晚,岳縣令其實已經染了疫,他自己多少心裡也有數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只是沒懷疑到疫上面去。
所以得知祈寶兒出現在城牆上匆匆趕過去從士兵那得到消息後,本是準備趕回去將這消息告知衙內的同僚。
只是,這倒霉催的,半道人就倒下了,什麼都來不及說出來。
更而寸的,巴城所屬下的一個鎮出了災民暴亂的事,那隊守城兵臨時被連夜給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