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脾氣差的,比如胡亥在這,絕對下一秒就跑回始皇陵,給始皇爸爸打小報告。那玄學界就等著吧,始皇爸爸非把你們撕了不可,就先撕岐山道人,誰也別搶,排著隊一個個撕。
想出了這麼一個絕世好主意後,玄學界的天師們好像打了雞血,更加勤快地去找扶蘇。然而扶蘇沒有找到,第三天下午,兵分幾路,葉鏡之去了長安西郊尋找,奚嘉陪著子嬰在長安市區找人,當兩人找到音樂廣場時,忽然,一股磅礴恐怖的陰氣從身後而起,沖天而去。
奚嘉和子嬰猛地停住腳步,下一刻,兩人快速地轉首看去。
只見在馬路對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一家銀行門口,冷冷地盯著自家兒子。不用開口,千古一帝的怒氣便凝成實體,肉眼可見的陰氣遮蔽了大半天空。那陰氣冷冽逼人,比十二月的寒風更加刺骨。
奚嘉和子嬰全部呆在原地。
始皇爸爸怎麼出來了?!
奚嘉掏出手機就給葉鏡之發了消息。
子嬰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父皇。」
看到子嬰還知道給自己行禮,始皇爸爸冷哼一聲,瞥了一眼旁邊的奚嘉,抬步穿過馬路,走向兩人。千古一帝來勢洶洶,一步踏下,皆是陰氣震開。他直直地穿過一輛輛汽車,周圍的路人誰都看不見他,他便一步步走到馬路這一側,走到奚嘉和子嬰的面前。
秦始皇掃了奚嘉一眼,又看向自家兒子,聲音冰冷:「逆子!」
子嬰也不反駁,安安靜靜地行禮,保持姿勢不動。
或許始皇爸爸還知道當著外人的面不能打兒子,他長袍一甩,狠狠地瞪了子嬰一眼,開口便是:「跟朕回去!」說著,始皇轉身便走,留給奚嘉和子嬰一個帥氣瀟灑的背影。
但子嬰溫和的聲音卻響了起來:「父皇,嬰還未找到兄長。」
一聽這話,秦始皇頓時怒道:「你現在還想找你兄長?」
子嬰沉默半天:「為何不找尋兄長?天師卜筮,兄長便在此地。父皇,難道你不想見一見兄長?你為何不敢見兄長?」
始皇被戳穿,還故作鎮定:「胡……胡言!朕何時不敢見那個逆子了?」
秦始皇屬意扶蘇繼承大統,誰料扶蘇被騙,自刎而死,從某種意義來說,也確實是個逆子。
子嬰並不拆穿秦始皇的謊言,只是說道:「父皇,如今嬰已與諸位天師找尋了十日有餘。此地不足千萬人口,我等已找尋半數,最多五日,便可得出一個結果。父皇,您便等不了這五日嗎?此次必然會找到兄長……」
&告訴朕,你要如何找你兄長!」
子嬰錯愕地抬起頭,看向秦始皇。
秦始皇似乎找到了合適的理由,腰板挺直,理直氣壯道:「這碩大城池,有近千萬子民。且不說再給你五日,你能否找到那個逆子,便是說你怎知道,你兄長這一世是老是幼,是人是物?他如果正值壯年,外貌與千年前一致,你還可以找到。若你兄長這一世就是那個孩子,你告訴朕,你如何找到他>
始皇隨手一指,指向坐在旁邊花壇上,低頭玩手機的一個小男孩。
子嬰啞口無言。
奚嘉也無話可說。
這就是嘉哥之前擔心的。雖然燭照真人已經算過了,扶蘇這一世是進入人道,確定是人。但萬一扶蘇現在是個小孩或者是個老人,憑長相根本找不到他啊。他轉世這麼多次,氣息變化太多,憑氣息也不好找。
想要找到扶蘇,真是難如登天。
秦始皇見子嬰不說話了,冷哼一聲,道:「而且就算你那般湊巧,找到了你兄長,你怎的就確定那是你兄長?哪怕確定是你的兄長,誰說朕就想見他了?就拿這個幼童舉例,你兄長如果像他一樣,轉世投胎後只知整日低頭玩遊戲,不勤學苦思,朕要見他作何?小學生,玩什麼遊戲,正是有他們這些小學生在,朕才會在遊戲裡輸成那樣!此等逆子,要他何用!」
&憑什麼說小學生不能玩遊戲了?小學生玩遊戲比你們這些大人認真多了好嗎!」
一道略顯青澀的聲音從旁邊響起,突然打斷了秦始皇的話。
三人怔住,齊齊轉過頭,看向那個坐在花壇邊玩手機的孩子。
只見這孩子不知何時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