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宗主點了點頭,「畢竟共經大戰,同歷生死。」
「在蕭逸殿主看來,這些個身死的各宗武者,已然是他認可的袍澤了吧。」
「重情重義,莫過如此。」
一旁,九霄劍君也在。
九霄劍君遠遠凝望著,卻連連嘆氣,「蕭逸殿主的性格,永遠是那種有苦自己擔,不肯展露半分之人。」
「他在靈棺前一步步走過,臉色輕淡,但實則,心裡頭定是極不好受吧。」
「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未有半分臉色展露;但他那沉重腳步,在靈棺前的亦步亦趨,以及下意識地伸手撫摸棺木邊緣,卻恰恰出賣了他心頭最真實的想法。」
東方太上看向蕭逸的目光,同樣變了,似是在看一個出色到極點的自家天驕。
「老夫雖與蕭逸小友相處時間不多。」
「但自他現身八宗要塞開始,面對諸多質疑、污衊,他終歸是那等連半句解釋都懶得說的人。」
「難怪中域上,屬於他的謠言滿天飛。」
「如此出色的年輕人,若是我東方家族人,該有多好…」
「罷了。」東方太上擺擺手,「不要擾他了。」
「他而今,恐怕也不想被打擾,只想靜靜吧。」
數人,緩緩轉身離去。
遠處。
蕭逸緩緩走著。
此刻的他,臉色平靜,但心頭早已樂開了花。
他已然能感知到自己體內控火獸的『金色』光芒又濃郁了幾分。
……
這一次,整整七天後。
蕭逸方停下了『弔唁』。
體內控火獸,除卻『犄角』是耀眼金色外,其餘身份部分也已然盡皆展露出些許金色光芒。
雖很淡,但卻是一次整體的提升。
控火獸以前單單深黑色時,其控火御風能力已驚人無比,而今,哪怕只提示些許,卻是質般之變。
當然,蕭逸心頭除卻喜悅外,毫無波瀾。
確實是人死如燈滅,這些各宗武者的屍體,其內武魂力量本來就會緩緩溢散天地。
既如此,還不如被他的太陰太陽之眼盡數吸收了。
……
議事廳內。
蕭逸『辛勞』了這麼些天,走了那麼些天,好不容易才能坐下,抿一口香茗,歇上一歇。
金火宗主三人,此刻已在議事廳內等待著。
蕭逸緩緩放下茶杯。
金火宗主率先迫不及待地張口,「蕭逸殿主…」
蕭逸輕聲打斷,「要救醒你們家老祖,不是沒有辦法。」
三人聞言,臉色大喜。
「不過。」蕭逸頓了頓,「短時間內做不到。」
三人喜色一滯。
瓊宇宗主明顯面露怒色,「難不成又是那句等你成為魔祖?」
「那得多漫長的歲月?數千萬年怕都未必能成。」
蕭逸臉色一冷,「不喜歡待在這裡,可以出去。」
「我。」瓊宇宗主聽著這冰冷話語,臉色一變,懨懨地坐下。
蕭逸再度緩緩張口,「不必等我成為魔祖。」
「大概百年時間即可。」
「百年?」三人眼眸一亮,那倒不是太長的時間。
不,甚至是,那不過彈指一瞬。
金火宗主帶著笑容道,「不知能否再縮短些時間?」
蕭逸臉色輕淡,「我魔門護法幻天魔帝的手段,你當是那些拙劣技倆?」
「他烙下的手段,天底下,誰能輕易解去?」
「本殿主而今雖有辦法,但卻也要一番不短時間的準備。」
「那是那是。」金火宗主連忙賠笑。
「那不知蕭逸殿主口中說的,是何等辦法?」
「可否告之?若是我們能幫忙的,定當盡力而為。」
「事涉老祖,我們定不敢怠慢半分,也好為蕭逸殿主分擔幾分。」
「不必了。」蕭逸沉聲道,「怎麼,怕我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