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郡王與分殿主,只是不願得罪血屠。
卻並非是怕了血屠。
要不然之前也不會說出一直跟著他,直到他離開北山城這樣的話。
這句話,本身就代表著不歡迎血屠的意思。
當然,他們並不希望北山城上空爆發地元境的戰鬥。
起碼,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年輕人,這很不值得。
但,若是為了北山劍主,則完全值得。
劍主,是一個郡的劍主,而並非單單裂天劍派的劍主。
它代表著一個郡現在,或者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的,劍道最高水平。
有著無比重要的象徵意義。
兩人牢牢擋在蕭逸面前。
甚至調動了金丹力量,將血屠禁錮起來。
「還不願意罷手嗎?」北山郡王冷喝道。
血屠掙扎著,試圖強行打破北山郡王與分殿主聯手布下的禁錮。
他的臉色很複雜。
有憤怒,有殺意凜然,但更多的是不甘。
他很清楚,蕭逸如今有兩個地元境武者保護,他今日是決計殺不了蕭逸了。
「現在你想罷手都來不及了。」分殿主忽然搖搖頭。
「嗯?」血屠面露疑惑之色。
遠處,九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破空而來。
正是裂天劍派眾長老。
「蕭逸,沒事吧?」大長老一馬當先,一個瞬身,來到蕭逸面前。
蕭逸搖搖頭。
大長老鬆了口氣,之前玉如龍和木妙妙發回劍派的那道信息。
『蕭逸有危,速來救援。』
可是嚇了他一大跳。
「嗯?血霧谷的人?」大長老瞥了眼血屠。
從血屠的服飾,認出了他的身份。
「怎麼回事?」大長老看向北山郡王和分殿主。
三人作為北山郡僅有的幾個地元境武者,乃是多年的深交好友,交情頗深。
「額。」北山郡王撓撓頭,面露尷尬之色。
分殿主也有些語塞,但還是如實說了剛才的事。
「什麼?」大長老頓時大怒。
「你們兩個是死人嗎?看著蕭逸被對付了那麼久才出手。」
「我們這不是不知道嘛。」北山郡王撇撇嘴。
「哼。」大長老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們,而是看向蕭逸。
「我不是說過,遇到危險,可以立刻拿出劍主令嗎?」
「那東西有可能保你性命。」
大長老語氣嚴肅,甚至帶有一絲責怪。
當然,這是關心之切而已。
蕭逸苦笑一聲,道,「我哪裡知道這劍主令,連血霧谷的殺手都能震懾。」
血霧谷,作為炎武王國最強大的殺手勢力。
其在炎武王國的地位,就如同暗影樓在北山郡,乃是霸主勢力之一。
若自己已經加入裂天劍宗,是正式的劍宗弟子。
倒是有那個底氣去亮令牌。
誰曾想劍派的劍主也有那份威懾力呢。
「你若早早亮出令牌,這兩個混賬也不會一直齋看著。」大長老呵斥道。
蕭逸搖搖頭,沉聲道,「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幫我。」
「若我亮出劍主身份,他們不幫我。」
「加之又震懾不住血屠。」
「血屠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擊殺。」
剛才血屠的追殺,也僅僅是調動金丹力量。
自己使用些底牌,還是有把握逃掉的。
而若不惜一切代價,那將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局面。
自己將沒有逃跑的可能,只剩下死戰到底。
要麼自己死,要麼血屠死。
很顯然,自己並沒有擊殺血屠的把握。
蕭逸不是菜鳥,他很清楚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
一旁的分殿主輕笑道,「不愧是北山劍主,果然深思熟慮,也夠謹慎。」
「你是怕血屠知道你的劍主身份。」
「怕你日後成長起來,會找他麻煩。」
「所以今日便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