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根本不值一提。
雪鷲族弟子的臉色驟變,掙扎之間深厚的雪鷲振翅而動,攪動漫天風雪,使得那雪花的威力大增。
唐羽一聲冷哼,身上衣袍獵獵作響,雪花打在身上,傳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在這密集的暴雪下,唐羽也感覺到有些難受,暴雪累積起來的巨力,也頗為的不俗。
手中傳出的寒力一松,那雪鷲族的弟子眼前頓時一亮,身後的雪鷲再次振翅,這一次那一根根雪白的羽毛化成神劍,劈斬而下。
只是,下一刻雪鷲族的弟子心頭卻是一震,那手掌之上沒有寒力侵入,可是卻有一道蔓藤湧現。這蔓藤堅韌無比,速度更是極快,出現之後直接將其上下捆綁,而後蔓藤之上湧現細針,刺入其體內。
這個情形讓雪鷲族弟子近乎瘋狂,雪鷲族瘋子的死狀,早已傳入百族弟子的耳中。那詭譎的死狀,讓所有人膽寒,雖然有些人依然難以相信白族之中最為低下的兩個族群,竟然有著這樣的手段。可是當真的臨身之後,這已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
死命的掙扎著,那雪鷲迸射出的神劍更是化成流光,朝著唐羽而去,其中有一部分更是斬向了捆綁在雪鷲族弟子身上的蔓藤。
唐羽臉上冷冷一笑,在那神劍臨近之際,無止境再次施展開來。周身一丈之內,風雪消散,那臨近的神劍更是迅速的縮小,直至化成了虛無。
雪鷲族弟子與唐羽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在無之境的範圍之內,那些要斬向蔓藤的神劍,雖然沒有被徹底的削弱至無,但是最後所擁有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落在那蔓藤之上,打出幾點火星。
「雪鷲族,你們的死狀,將會一如那雪鷲族瘋子一樣……」
唐羽冷笑著,轉眼間同步了這雪鷲族弟子體內的生長之力。他才發現,同等族群之間,體內的生長之力極為的相似,否則唐羽也難以這麼快同步成功。
汲取著那雪鷲族弟子體內的生長之力,手中的雪鷲族弟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蒼老著,體內的力量更是升騰不起半分。四周的雪幕消散,那些圍殺而來的眾人看著落入唐羽手中的雪鷲族弟子,一個個神情驚駭惶恐不已,之前還意氣風發的青年,如今卻是變得蒼老無比,一身髮絲斑白,臉上爬滿皺紋,就連眼神都變得極為的渾濁。
這根本不是一個青年,而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這些百族弟子,根本沒有看過雪鷲族瘋子死在唐羽手中時的情形,如今一見心膽皆寒。那些試練地的生靈,眼中之中同樣惶恐。
直至這雪鷲族弟子體內的生長之力被唐羽汲取殆盡,捆綁在其身上的蔓藤一緊,在縱然膽寒的神色下,那雪鷲族弟子的肉身被徹底的崩碎,身上的寶物則是被唐羽全部取走。
唐羽轉身,目光在那一個個蒼白的臉龐上掃過,嘴角帶著冷笑,寒聲道:「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念頭,既然對唐某出手,就要有所覺悟。也不要以為唐某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們,給你們機會,盡全力的出手,或許還能從手中奪得一線生機。如若不然,爾等是要自裁謝罪,還是要死在唐某手中,你們可以自行選擇。」
強大的自信,根本沒有將剩餘的人放在眼裡,那話語中的狂傲,卻讓眼前的人不敢有絲毫的不滿。短短的時間內,死在唐羽手中六人,一個重傷。而這雪鷲族弟子的死狀,更是讓所有人心膽皆寒,讓他們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不……不可能的,他怎麼會強到這個地步,同樣是散魂境,就算是玉蟾族的天驕,也不可能強到這地步才對。那可是接連渡過兩次天劫的天子,不出意外在這散魂境之中同樣可以引動天劫的。」
「對,沒錯。再怎麼強,最多也只是天子之境,他現在肯定不曾渡劫。既然這樣,此人的實力就不能與在散魂境中渡過天劫之人相比。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將其斬殺。」
「沒錯,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依我看此人身上的傷勢定然極重,是強弩之末了。」
「大家不要上當受騙,一起上,一定要將其斬殺,出手之時小心些,相互配合,耗也要耗死他。」
一聲聲的大喝和打氣聲此起彼伏,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們根本不敢上前對唐羽出手。一個散魂境的弟子,竟然強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