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起身來,如鷹隼一般,悄無聲息的滑下了山峰,直奔百花海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那些雨點還未落在他的身上,已經被他拋到身後去了。
而在他前面的路上,那道黑影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他似乎對百花海的路徑極為熟識,一路之上竟然沒有陷入一處陣法之中。
他快,軒平破更快!
在這陰沉的雨夜,在這花瓣凋零的小徑上,兩個人急速飛奔著,距離越來越接近。
尋魂宗正中間的祭魂台上,八道身影輕飄飄的落了上去。
在他們的腳甫一沾到祭魂台的瞬間,均覺眼前一花,眼前現出了無數個敵人。
&好,有埋伏!」
八人低喝一聲,各自抽出兵器,迎向敵人。
也不知尋魂宗是派了多少人在此守候,他們殺完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竟然永遠殺不完,八個人無瑕他顧,各自陷入了苦戰……
從天而降的大雨,嘩嘩的響個不停,掩蓋了一些聲音,卻又傳遞了一些聲音。
在百花叢中飛奔的黑影,似乎查覺到了身後的追兵。
他自知不敵身後人,索性不再往前跑,而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靜靜的等待著後面的人。
只一眨眼間,黑衣如墨的軒平破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道跑不了就跑了,嘖,閣下很識趣呀!」即使面對的是敵人,軒平破的聲音仍是沒有一絲嚴肅和緊張。
他不緊張,來人卻也出乎意料的平靜。
一把扯下面罩,他冷冷的譏誚道:「你的語氣,還是這麼讓人討厭!」
軒平破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是你?!」
***
北辰走後,紅衣似火的桑姬,從冷冷細雨中款款而來,在對著夜空喝悶酒的那個白衣男子身後站住身形,嬌滴滴的笑道:「飛夜大人,喚桑姬來可是有事吩咐?」
一直盯著遠處的飛夜回過身來,臉色平靜的有些嚇人。
桑姬心中一凜,趕緊收起了那嬌媚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站好了,靜聽吩咐。
&姬,你派人打探一下中洲長生門北辰的情況,還有,她的大師兄是誰,和她有何瓜葛。她的未婚夫西月又是誰,傳令下去,見西月者,格殺勿論!」
雖不知西月是誰,但桑姬仍是恭恭敬敬的答應了:「咱們在中洲有專門的收集情報的手下,也有專門傳遞情報的方式,只要三五天,北辰西月的情報就會奉上。至於殺西月,時間則要長一些,畢竟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何人,修為如何,該派什麼修為的手下去,所以請飛夜大人稍等些時日,桑姬定會取他人頭來見大人!」
飛夜揮揮手,桑姬退下了。
狠狠握緊了手心中的酒杯,飛夜眼中,殺意縱橫!
***
軒平破此時,心中也是遍布了殺意,不過他為人深沉,喜怒從來不形於色。
&我只當來的是個藏頭藏腦的無名鼠輩呢,原來竟是師弟呀。好久沒見,師弟怎麼還活著呢?」
他的口氣,永遠這麼的討厭,討厭到讓人想衝上去揍他一頓。
可是,心詭不敢。
在師門與軒平破明爭暗鬥了幾十年,贏的那個人,從來不是他。
但輸人不輸陣,心詭仍是冷哼了一聲道:「大師兄還沒死呢,師弟怎敢死在你前面呢?」見軒平破又要出言諷刺,他趕緊又張口說道:「我不與你理論,我是來找師妹的,師妹在哪?」
竟然是來找她的?
被人覬覦了自己的東西,軒平破心中殺意更盛,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但他嘴上,卻仍是懶洋洋的說道:「師妹?咱們有師妹嗎?我可記得師父只收了兩個弟子呢。哎呀呀,難不成你不是師弟,是師妹不成?」說罷,他的眼神放肆的在心詭身上來回掃視,似乎真要看穿心詭是男扮女裝不是。
心詭雖被他氣了個半死,卻早已練就忽略他那些廢話的本事了,仍是冷冷的說道:「心燭呢?我有事情要找心燭!」
&燭也是你叫的嗎?你又是她什麼人?再說了,來找人竟然還帶了八個手下去祭魂台,你當真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
一柄烏鉤在手,軒平破率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