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讓他們知道不是敵人就好。」亓夢竹笑著沖那邊揮了揮手,表達著己方的善意。
*——*——*
「學弟!」
「義弟!」
和亓夢竹那邊不同,當看到時遲殤從血海中走出來,同樣退到遠處的魚樂薇、白起、瀝血獅斧卻是第一時間飛身上前,只是沒等他們靠近,時遲殤已經緊張地後撤數步,低吼道:「別過來!」
喝止幾人後,時遲殤身軀輕微戰慄,似是在強忍某種痛楚,低聲道:「先先別靠近我,別被污染到」
魚樂薇何等聰慧,先前過來時候就察覺到時遲殤似有異樣,此刻定睛凝神,立時發現時遲殤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他皮膚底部似乎正有無數條紅線在輕微蠕動。
「血能污染?」而作為血道帝兵,瀝血獅斧也迅速看出端倪,不解道,「小子,你反正都得了我血道的頂級秘傳,乾脆直接轉修血道算了,這樣強行對抗不是自己受罪麼?」
時遲殤已經沒有精力去回答他了,此刻在他體內,層層疊疊的道則之壁璀璨生輝,將符陣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簇簇的靈魂之光從符陣深處升騰而起,在魂體內來回掃蕩,沖刷著那些血能入體後化作的「線狀血蟲」。
他的道基,乃是靈魂大道,如果他真的接受了血能污染,且不說自身道基又將面臨更易的問題,便是未來的道途只怕也會受到阻礙。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不願意動用這門手段的原因。
如果說魚樂薇的道途,是萬道歸一,認定天地萬物的宿命都是死亡,那麼時遲殤的道途便是認定靈魂為萬物起點,先有意識誕生,方能定義萬物,演化天地。
而這被他認定為起點的「靈魂」,必須是純粹而無暇的,萬萬不能遭受血能的污染。
「他應該還要些時間,」白起看了眼皇城方向,輕輕鬆了口氣,「那邊應該也快結束了。」
在白起還有幽都倖存的各方勢力的注視中,皇城那邊的戰場此時已經臨近尾聲。
早在半刻鐘之前,幽骨祖師已經殞命在李寒武的劍下,方外天重傷逃離,只剩下安倍晴明、魍三郎、魑九妹還在做著最後的負隅頑抗。
「這場叛亂,也算是要落幕了,」同樣望見那邊戰況的瀝血獅斧笑道,「一個晚上的時間,寒武的高層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啊!」
「聖唐也一樣,」白起搖了搖頭,淡淡道,「損失了一位冥帝,遠比損失十幾個冥尊更加嚴重。」
兩人正在閒聊,忽然,瀝血獅斧輕哼了一聲:「哪來的雜碎?想來撿便宜?」話音未落,他已經化作一團血影,橫閃至數百丈外,斬向一名身著連體鎧甲的年輕男子。
鏘!瀝血獅斧動作實在太快,以至於那男子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就被斧刃劈中了腦門。
只是,火星炸裂的剎那,發出慘叫的反而是瀝血獅斧,斧刃崩開一個豁口的他怪叫著彈跳而起,又是痛苦又是憤怒地咆哮連連:「怎麼又是一件地階瑰寶?!今晚幽都是搞瑰寶批發了嗎?」
眼見瀝血獅斧居然受挫而回,魚樂薇和白起無不色變,前者當即祭起秋露傘,懸浮在時遲殤頭頂,以時光之力將他守護在內,後者則是擎起斬將刀,閃身護在時遲殤之前,凝神看向對面。
而面對魚樂薇和白起的警惕,面部完全被頭盔覆蓋的年輕男子卻是發出一聲陰毒的冷笑,手中掐了個印訣,遙遙喝了聲「歸來」,被時遲殤放置在腳邊的玄炎刑索竟然猛地騰飛而起,隨著那人召喚而徑直飛去。
正站在時遲殤身前的白起怎麼都想不到背後會有攻擊,猝不及防之下,被鐵索直接抽飛了出去,幸好有弒神旗幫著擋了一下,否則他整個人估計都會被當場抽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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