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那個金網對白虎來說只是一個蜘輕輕抖了幾下就掙破了,那些結成金網的佛珠已經無法重新匯聚成一散,只得稀稀落落的散在地上。\www。\\再一次法術被破後,法海終於沒能忍住那口血,猛得噴了出來,有幾滴落到白色的僧袍上,就如雪地里的紅梅一般,這亦是法海出現後第一次受傷。
白虎的嘴咧了一下似乎在笑,緊接著它身後如鋼鞭一樣的尾巴狠狠抽在了法海身上,剛他抽出數十米遠。
法海的血吐得更多了,但依然沒有死,也只有他才能夠撐著不死,換了旁人挨白虎這一下早就沒命了,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即使不再攻擊也活不了多久。
白虎還待要再攻擊,卻被張語驟然鬆開的手式給送回了虛空之中,只剩下幾點白光表示白虎曾經來過。
一放開手式,張語就覺得頭一陣暈眩,全身的精神和法力都損耗的極其嚴重。
法海倒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不停地搖著頭:「不,不可能,我怎麼會被一隻召喚來的妖獸給打倒,,這不可能,不可能!」他很想不承認,很想站起來,可每每剛站到一半就會再次倒下,而且血亦不停的從口中湧出。
「法海,妳懂了嗎?」這是張語問法海的話。
「本座從來沒有不懂的事,妳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本座了嗎?不,本座是不會輸的!」這是法海給出的回答。
「頑固不化,該當此報!」在張語對法海失望透頂之時,許葉凡攙著恢復人身但虛弱不堪的白素貞行了過來。
白素貞看著命不久矣地法海。心中突然泛起陣陣澀意。她半蹲下身道:「法海,妳總說我是妳地孽緣,其實妳又何嘗不是我的孽緣,如果我們不曾有過相遇,不曾有過緣份,那麼妳修妳的佛道,我修我的仙道,最終盡皆可以得成正果。可惜,我們最終還是相遇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對命數的變化並不反抗,而妳卻對它充滿了抗拒!」
白素貞的聲音很虛弱,期間不時的停一下,顯然即使是這樣的說話也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法海,妳有沒有想過,其實妳地命數早在妳出生之時就已經註定了。包括我的出現,靈魂的分離。我和許仙的相遇,這一切的一切都從開始就註定了,期間也註定了妳的不能成佛,妳以為對佛虔誠就可以代表一切了嗎?不,不是地。妳根本不懂佛的真意。佛固然沒有了私人地**,但是他們心中充滿了大愛,愛世人。愛生靈,愛每一個生命,即使那個生靈犯錯了,也用大愛去感化。法海,捫心自問,妳有佛家的大愛嗎?若沒有,妳參了這麼多年的佛又有何用呢?」
很難得,在白素貞說這些話的時候,法海居然一句話都沒有插,是他已經沒力氣了,還是他不屑與白素貞這個妖孽說話?
白素貞等了半天不見法海回答,低頭笑了一下,然後又道:「妳贏了,妳終於除掉了這個讓妳恨了千年的蛇妖了。」
「可是本座卻也要死了!」法海終於出聲了,言語中有著濃濃地不平,他不能忍受自己敗在一隻妖獸地手裡。
「這不是很好嗎?妳我活著的時候糾結不清,現在死又死在一起,終於可以太平了,永遠的太平了。」說到這裡,她像是沒力氣一樣倒在許葉凡地懷中,那溫暖的懷抱是她一生的眷戀,如今眷戀終到了盡頭,但是她沒有遺憾了:「我最對不起的人除了小青以外,就是妲已了。」她側目瞧了一眼還躺在楚歸鴻懷中的妲已,聲音蒼涼無比:「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的心始終難平。」
「本座一心向佛,希望可以飛升佛界,難道這也有錯?」法海目光迷離的著天空,聲音從未有過的軟弱,這樣的法海在平常是絕對不可能看到的。
「妳何止是錯,簡直是大錯特錯,錯在妳心存執念,錯在妳放不下!」許葉凡先是大聲斥說,臨了聲音又低了下來:「我本是從妳靈魂中的一部分,一旦妳這個主體靈魂消失,我這個副體靈魂也不會在存活於世,我,妳,素貞,三人的恩怨,今天終於可以了結了。」
「放不下?」法海未去聽他後面的話,只痴痴重複著這三個字,未了突然大笑起來:「放不下,本座如何能放得下,參禪千年,只為成佛,只為得證大道,現如今卻說正是這份心使我不能成佛,我怎能放得下?怎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