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神點了點頭。
此時從夜叉神的兩個眼角處,兩行殷紅的鮮血卻是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紅衣的雙手一緊,剛想要再次上前,但是一想到夜叉神之前的叮囑,於是紅衣的腳步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那溫熱的血液順著夜叉神那張微微顯得有些蒼白的俊臉上,不斷地滑落了下來,一紅一白的輝映下,居然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很快那兩行鮮血就已經流到了夜叉神的下巴上,然後就開始向著的下巴的尖端處匯集,最後終於凝成了一滴,然後滴落到了夜叉神的那襲白衣之上,於是那件白色的長袍上,很快就綻開了一朵刺目的,鮮紅色的花朵。
有了第一滴,那麼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那一滴滴的鮮血,不斷地滴落了下來,很快就將夜叉神那過潔白的長袍上面,又接二連三地綻放出來了第二朵血色的花朵,然後又是第三朵,第四朵…。時間不行,那些血色的花朵,居然連成了一片,成為一片血色的印記。
紅衣緊緊地咬著嘴唇,雖然她很想上去幫幫忙,但是她的心裡卻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她即使有心,怕是也無力啊。這種時候,只能憑著夜叉神自己來闖過這一次的關卡了,而且她相信夜叉神一定會成功的,而且對於這一點,紅衣可是深信不疑啊,至於為什麼,那很簡單,畢竟夜叉神那可是她的主人,羅剎神納蘭離天的看上的,並且真心相愛的男人啊,能讓納蘭離天傾心的男人,又豈會被這種事情給擊敗不成?
紅衣不相信,她相信的只有納蘭離天的眼光。
再看向自己的主人納蘭離天,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孔上,依就是一片的平靜與淡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也很明顯,納蘭離天現在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夜叉神的狀態,或者說,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感覺得到,或者說,就算是她感覺到了,她也是很放心的,因為她相信,自己看上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會放棄的,夜叉神一定不會就此低頭的。
隨著那鮮血越涌越多,夜叉神只覺得自己的雙眼處,疼著,疼著,居然還疼得習慣了,這一習慣也好,感覺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疼了。也許是因為神經已經麻木了吧,但是疼痛卻仍就在繼續著,雖然較之剛才已經好了許多了,可是仍然是不好受啊,畢竟沒有人喜歡眼睛疼吧。
隨著時間一分和秒地過去了,夜叉神只覺得這時間居然過得是如此的慢啊。
終於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過去,眼中的疼痛就如同海水退潮一般地迅速地流失掉了,但是還沒有等到夜叉神鬆口氣呢,於是他居然又感覺到一柄尖刀卻是狠狠地在切割著自己的眼球,那柄尖刀先是一刀將自己的眼球切成兩半,然後再將兩半切成四半,然後四半再切成八半,如此反覆地重複著切割的動作。
如果說之前,夜叉神所體驗到的是錐心之疼,那麼現在就是割目之痛了。
夜叉神的身體,因為這種疼苦,而輕輕地顫抖著,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一起來,可是這一次,他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出來。
尖刀的切割動作很慢,很緩,而且那刀子似乎也是十分的鈍。
這個時候,夜叉神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成為了第三個旁觀者一般,他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杯透明的刀子正在切割著自己的眼球,當然了,那疼楚之感,依就是作用在他的身上。
「夜叉,夜叉神,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會看我一眼呢,我自問,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我都要比納蘭離天要強啊,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就喜歡那個納蘭離天呢!」正在這時,夜叉神卻是「看」到了一張憂傷的俏臉,那張俏臉上的魅惑之力渾然天成,一顰一笑之間,有著讓男人心動不已的楚楚可憐。
那個俏臉,他很是熟悉,不是生命女神,卻又是誰呢。
但是與此同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又在夜叉神的耳邊響了起來,那聲音帶著幾分的低沉:「是啊,生命女神這麼美麗,而且她的身材又這麼好,你難道是笨蛋嗎,為什麼不喜歡這麼一個尤物一樣的女人呢?」
這是,這是,這是…。這個聲音也是異樣的熟悉啊,夜叉神的心頭一驚,他聽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別人的聲音,這聲音赫赫然正是他自己的聲音啊。
「夜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