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迅捷的身手驚駭不已。
他們連他什麼時候出的手都沒看清楚,就已被射中!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狄劍淮走向那個說他像女人的人,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近,一張極美的臉孔張揚著懾人的殺氣,尤其是那雙湛藍的眸子,冰冷得仿佛會將人凍結。
「我…」那人嚇得根本沒膽子重複一次。
「怎麼?不敢說了?」狄劍淮忽然笑了,另一隻手悄然伸向那人胸前。
炫人的美顏乍露笑容,幾乎讓對方屏息傻眼。然而就在這時,他猛地將一根羽毛用力一戳,讓羽毛深深插進他的心臟…
「哇!」那人痛得大吼,推開他,滾落地上。
另一個大漢驚駭地拔掉羽毛,掏出手槍,忍著疼痛,回頭抓住路得,槍口指著她的後腦,威脅道:「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狄劍淮慢慢轉過身,看著被挾持的路得,冷冷一笑。
「請便。」
路得急得大喊:「狄劍淮,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真的不顧她的死活?」那大漢怒叫。
「對,她死了我的耳根反而清靜。」狄劍淮拍拍身上的灰塵,顯得無情而淡漠。
「別走!」那大漢豈能就這樣放走他,舉槍射擊。
「不要…」路得大驚,伸手抓住那大漢的槍柄。
「砰!」一聲,子彈射向空中。
那大漢氣憤地把她甩開,槍口轉向她,邊扣下扳機邊喝道:「賤人!」
就在瞬間,狄劍淮陡然轉身,手一揚,一根清亮的羽毛飛出,扎進那大漢的手掌心!
「哇…」大漢痛得掉了槍,正要張口哀嚎,眼前黑影一閃,接著一記重拳砍向他的頸子,他眼前一黑,咕咚倒下。
狄劍淮終究還是出手救了路得,老實說,他對自己多管這檔閒事還真懊惱。
路得死裡逃生,高興地奔到他身邊,感激道:「你又救了我一次…啊!」
斂著俊臉,他不理會她囉哩巴嗦的感謝話,一把揪著她匆匆離開現場,躲進一條暗巷,將她推向牆邊。
「給我說清楚!」他手裡翻轉著一根羽毛,惻惻地冷哼。
「啊?說什麼?」她裝傻。
「你從『諾亞方舟』拿了什麼東西?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他又問。
「這個嘛…」她眼珠轉了轉。
「別想再蒙我了,說!你到底是誰?」他把羽毛抵著她的脖子。
「等等…天使不應該這麼兇狠吧?」她看著那根羽毛,拚命咽著口水。
「你也看見了我隨時可以用羽毛殺人,你說我凶不兇狠?」他陡地俯低臉孔湊近她,聲音很輕,也很冷。
路得仰起臉,呆望著眼前的臉蛋出了神。
他的棕褐色長髮如瀑布般傾泄在她眼前,紊亂了她的視線;冰冷的藍眸近在咫尺,如一泓清澈的碧潭,迷惑了她的心靈…
她忘了呼吸,忘了要說話,只是屏息地盯著他,暗暗驚心。
這個男人…果真是女性的公敵啊!只要他稍稍靠近,連自以為定力夠強的她也能感受得到那種怎麼也克制不了的顫動。
「好吧好吧!別這麼嚇人,我告訴你就是了…」她急急吸了一口氣定定神,舉起雙手直嚷。
他收回羽毛,放開了她,等著她解釋。
她揪著領口,乘機休喘一下心上的悸動,才緩緩開口:「我想,你也聽過『諾亞方舟』這個慈善組織吧?事實上,我就是『諾亞方舟』里的人。」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鑄有一艘古式方形船的金色標章,遞給他看。
他心頭一凜,接過那枚標章,就著巷內一扇窗投出的微弱光線,低頭細看。
標章不大,但上頭的古船鑄印非常精細,而就在古船上方,還清楚地鑄著「noah-sark」的英文字樣。
「你是『諾亞方舟』的人?」他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呃…應該說『曾經』是,『諾亞方舟』有個青少年服務團,我是其中的一員,每年寒暑假都跟著服務團到世界各地去救濟難民…」她聳聳肩。
他沒作聲,靜靜聆聽。
「看起來好像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