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徐娘子的茶道是不是如傳言中那麼精湛?」
「茶道四諦——和、靜、怡、真,前三者徐娘子都把握得極好,最後一項,郭某愚見,還需多多修煉。」郭況從容不迫地說。
玄彬瞪了瞪眼睛:「舅舅的意思是徐娘子的茶是假的嗎?」
徐娘子掩面輕輕地笑了,優雅如蘭地說道:「此真非彼真,等公子哪日對茶道有了興趣,奴家親自將技藝傳授給公子,屆時公子就明白何為『和、靜、怡、真』了。」
玄彬笑著搖了搖頭:「行軍打仗的人,恐糟踐了如此風雅之事,徐娘子抬愛了。」
徐娘子欠了欠身。
郭況放下茶杯:「茶也喝了,表演也看了,我也該告辭了。」
「哎!」玄彬按住舅舅的手,「舅舅,您說我們都多久沒見了,您幹嘛急著要走?」
「平時你在京城,也一年半載才見我一次。」郭況拂開他的手。
玄彬給玄小櫻使了個顏色。
玄小櫻哦了一聲,抱著琉璃珠子坐到了郭況的腿上:「舅舅,那你陪陪小櫻吧。」
郭況瞪了玄彬一眼,玄彬低下頭。
郭況又看向懷裡的小粉糰子,眉眼柔和地說道:「舅舅今天還有事,改天再來找小櫻玩好不好?」
「不好。」玄小櫻搖頭,倔強地看向他,「就今天,我想今天跟舅舅玩。」
這演技……
玄彬不忍直視,撇過了臉去。
郭況深深地嘆了口氣:「小櫻。」
「舅舅,我會走路了,我給跳舞吧。」玄小櫻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說,「是在黎族學的舞哦。」
饒是知道這孩子在拖延時間,可面對她充滿了期盼的眼神,郭況還是不能完全狠下心來:「好,就一支舞。」
玄小櫻把琉璃珠子放到郭況的手上:「那你幫我保管好它們,別讓它們摔在地上摔疼了。」
到底是摔過的孩子,擔心的事與別人的孩子都不一樣,郭況心中湧上一陣心疼。
玄小櫻的舞跳得那叫一個魔性,玄彬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幾乎有些後悔用這麼折磨人的法子來拖延舅舅了。
等玄小櫻跳完第一支,準備繼續的時候,郭況站了起來。
「舅舅,小櫻還沒跳完呢。」玄彬也跟著站了起來。
郭況神色一肅,道:「別再跟我打同情牌!」
玄彬怔住了。
……
馬車上,容卿與容麟坐一邊,玄胤寧玥坐一邊,容麟想去拉拉容卿的手,快要碰到時容卿突然把手一抬,拿起了桌上的蜜柚,細細剝了起來。
容麟黑了臉。
容卿淡定地剝了柚子,遞給寧玥一片,又遞給玄胤。
玄胤道:「我不吃這個。」
「那給我!」寧玥把柚子搶在了手裡。
容麟:我呢我呢?
容卿把柚子塞進了自己嘴裡。
容麟:「……」
吃到一半時,容卿突然問:「讓證人改變供詞的可能性為多少?」
玄胤想了想:「可能性為十成,成功率為零。」
「怎麼說?」
「我有辦法讓她們改口,只是我舅舅那雙眼睛太毒辣,沒人能在他面前撒謊,她們講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舅舅一眼就能判斷出來。」講到這裡,玄胤唏噓了一下,論武功、論謀略,他自信無人在他之上,偏偏觀察人的本事,他遠不及郭況。
寧玥點頭:「沒錯,舅舅好像會讀心似的,做假證這條路……難以走通。」
真是個棘手的傢伙。容卿定了定神:「郭況疼玄小櫻嗎?」
寧玥點頭:「疼的,玄小櫻兩歲多的時候走散了,一直到五歲才找回來,腿又瘸了,舅舅特別心疼她。」
「郭況會因為玄小櫻而給你放水嗎?」容卿又問。
寧玥想也沒想,搖頭:「絕無可能。」
容麟伸過小腦袋,義正言辭道:「那我去殺了他!」
玄胤眸光一涼:「你敢?」
容麟哼了哼,抱住容卿的胳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