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裴河臉色這才微微好轉。
秋武則是直接越過他,出去搬了一張矮凳回來,放在木榻的對面,他禮貌的退後一步,和裴河道:「請坐。」
裴河:這是他家好不好?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裴河慢慢走到趙含章對面,緩緩坐下,「趙使君深夜到訪,下官未曾收到消息,有失遠迎了。」
趙含章微笑著點頭,「不打緊,我不是計較這些虛禮的人。」
但他是!
裴河在心裡尖叫,上門來不說提前遞給拜帖,好歹讓他知道吧?
趙含章笑吟吟的看著裴河道:「裴郡守的兩個幕僚不錯,想的方法我聽了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她果然都聽到了,裴河面無表情起來,他也實在做不出表情,只問道:「使君聽了多少?」
「都聽了,」趙含章貼心的道:「從你們說我不好相與時開始。」
哦,那的確是全都聽了,那會兒他們也才開始呢。
裴河更加面無表情。
趙含章笑容微淡,道:「兩位幕僚雖然有才,這才華卻沒用在正途上,有才而無德,是為大害,該殺之。」
裴河心下一寒。
還未來得及說話,他正對著的窗口打開,遞進來兩個盒子。
秋武轉身接過,將盒子奉上。
趙含章示意他放到地上,她用腳一挑,裡面是黑布袋,裝著圓溜溜的東西,一股血腥味衝來,裴河臉色瞬間蒼白。
趙含章面不改色的問道:「裴郡守要再見一見他們嗎?畢竟主侍一場。」
裴河轉身就嘔起來,他雙手有些發抖,眼眶發紅的抬起頭看向趙含章,「使君待如何?」
趙含章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整個人如出鞘的寶劍一樣鋒利的看向他,沉聲道:「裴河,你可知作為一郡太守的責任是什麼?」
裴河沒說話。
趙含章道:「守一郡國之地,利一郡國之民,有餘力便回饋州府,回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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