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再用調料細細地醃製一下,用荷葉包了,再裹上泥巴,往火里一丟
待叫花雞成,把泥巴一敲,剝開來就是噴香細膩的雞了,輕輕地一扯,雞腿就能扯出來,傅安覺得他一個人就能吃一隻。
可惜了,家裡的雞也不多,女郎捉了兩隻以後,後院的廚子就把雞看得很緊,說是要留一些到年結下,到時候要招待官員和將軍們。
今天也就銘老爺來,廚房才給殺了一隻,提前醃好等趙含章用。
趙含章和趙銘保證道:「您別看它不好看,可好吃了。」
趙銘輕哼一聲道:「摻了麥麩的饅頭你也說好吃。」
見她啃著手中的灰白饅頭啃得津津有味,趙銘有點心疼,嘴上卻不饒她,「明明有更輕鬆的路走,你非得把自己逼成這樣。」
他看了一眼和她一樣低頭啃灰白饅頭的傅庭涵,道:「連累著身邊的人也跟著一塊吃苦。」
趙含章扭頭看了一眼傅庭涵,抬頭問趙銘,「銘伯父何出此言呢》」
趙銘道:「我是不是和你提過,前幾個月,范氏來投誠,你只要微微一抬手,他們便有大量錢財奉上。」
趙含章嘆息道:「我不是讓他們去參加招賢考了嗎?至於買地的事,就連七叔公都沒能例外,又怎麼能對范氏不加節制呢?」
趙銘道:「亂世之中,此等小節可暫時不論。」
趙含章道:「您是讓我秋後算賬嗎?」
她道:「我倒是不介意被人罵,但我怕能力有限,一旦開了口子,將來我剎不住手腳。」
趙銘挑了挑眉,乾脆順著話題問道:「你為何要修改賦稅法令呢?你不知道一旦改了,便有朝令夕改之嫌,威望掃地嗎?」
「此是我之過,但我不能明知是錯的還繼續,」趙含章道:「若不修改,加以節制,豫州和洛陽的中小士族和鄉紳們會受不了賦稅外逃的,還有可能心生反意。」
趙銘沉吟片刻,問道:「那為何不恢復舊制?含章,你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賦稅制度?」
他道:「免稅,一直是君王對有功之臣的獎賞,亦是功臣的榮耀,你祖父繼承先祖爵位,所得的封邑,免稅的權利皆是餘蔭,也是因此,他對大晉忠心耿耿。」
趙銘頓了頓後道:「你若想免稅一事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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