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官場的風氣她是無能為力了,但豫州官場的風氣,她自認是可以掌控的。
這一次補缺,填補上這麼多她選出來的官員,要是都不能把風氣扭轉過來,那她這個刺史也不必當了。
宴席結束,士子們拜謝趙含章後各回各處,卻沒忍住湊在一起,「今早竟沒發現,這一次取中的人中竟有許多寒門學子,我記得今年也有不少趙氏子弟及其姻親參加考試,取中者竟不多,她這是何意呢?」
「不想被趙氏控制?」
「此時說不想被趙氏控制是不是遲了些?」
「莫要轉開話題,她不定品,以試取人,那家世名望豈不是全無用處了?」
但更多的人關注的是,趙含章特別強調的在其位謀其政的問題,有人感嘆道:「大晉終於要變了。」
「這不是變,簡直是要換天啊。」
而沒參加招賢考,只是來觀望的人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不由道:「趙含章野心不小啊。」
「只不知這樣的取才方式是誰給她想出來的。」
「我卻是更佩服她整肅官場的魄力。」
「總之,豫州的天要變了,她此舉若是成功,恐怕整個大晉的天也要變了。」
他們卻不知道,大晉的天正在變。
就在趙含章沉迷於勸課農桑,練兵種地時,洛陽的天變了。
因為苟晞堅持不懈的挑撥離間,皇帝和東海王爆發了一場衝突,這次不是暗著來的,而是明著來的。
剛剛探得皇帝密詔苟晞要討伐他的東海王被傷透了心,立即點了自己的兵馬要離開。
他要回東海郡去,他這一走,竟是要直接帶走二十萬官兵,連王衍也要跟著東海王走,更不要說隨附的百姓了。
達到了三十萬人之巨,洛陽城大半數人都要跟著他離開。
皇帝聽到消息,臉色一白,不得不親自去挽留,但東海王已經被傷透了心,他自覺他是一心為了大晉,奈何皇帝總不信任他,反而還和外人苟晞勾結害他。
他為何還要繼續留在洛陽?
他不是想逃開他的控制嗎,他倒要看看,他走了以後,皇帝能有什麼作為?
皇帝見留不住他,忍不住道:「王爺要離開,總要給洛陽和皇宮留下把守之人吧?」
東海王就譏笑道:「哪兒還用得到我的人?陛下手上不是有兩萬兵馬嗎?」
皇帝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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