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體還溫熱,血還在潺潺流著,眼睛痛苦的睜著虛望。
拓跋猗盧悲痛不已,很快,後宮的消息也傳了來,雪夫人傷重不治。 衛雄和箕澹對視一眼,見拓跋猗盧要下令屠宮,連忙道:「大王,雪夫人和三王子身邊皆有隨從,正宮留下的僕從只有二十餘,又正要被遣散,怎能在後宮聚
集殺人?此事的經過需要查清楚。」
拓跋猗盧這才改口道:「不限手段,一定要將此事查清楚!」
衛雄應下,立即拉著箕澹去查。
後宮所有僕從都被抓了起來訊問,衛雄出手凌厲,想要最快速度查清事情的真相以平息拓跋猗盧的怒火,接下來就是想辦法保下這一宮的人了。
今天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而那些宮婢和宮奴的手段也並不高明,只是雪夫人和拓跋比延太過自信,從未想過他們敢在後宮搞刺殺,所以疏於防範罷了。
至於為什麼棗夫人的人能聚集在一起刺殺雪夫人和拓跋比延,衛雄只能說,他們母子太過得意忘形和愚蠢了。 「三王子陪雪夫人用過早食,因明日就要隨大王去洛陽,因此想要把正宮收拾出來搬進去,正宮留下的僕從也要安排去處,因此特意叫了他們過來訓話。
」
衛雄刻意不提棗夫人,只提正宮,以免再刺激拓跋猗盧。
但這也足夠拓跋猗盧怨恨棗夫人和拓跋六修了,「是他們命人刺殺雪夫人和三王子?」 「正宮的奴婢皆亡,沒有口供,但從查到的證據來看,並不是棗夫人和大王子指使,是這些奴婢妄加揣測,想要替棗夫人報仇,所以才趁著雪夫人和三王子對….
他們訓話時刺殺。」
衛雄抬頭看他,小心翼翼的道:「大王,這是個意外。」
「意外?」拓跋猗盧冷笑道:「若不是拓跋六修不敬不孝,怎會生出這麼多事來?派去新平城的人回來了嗎?逆子可願來見我?」
從平城到新平城,走官道並不遠,只有一百多里而已,快馬一天就能到,日出出去,落日前到達。
他是兩日前派出的官員,今日當歸。
衛雄低頭道:「或許等到日落時能歸。」
拓跋猗盧道:「點兵,今日逆子若不來請罪,即刻發兵新平城,給我踏平新平城!」
衛雄跪下諫道:「大王不可啊,新平城也是您的國土,兄弟鬩牆,三王子已故,難道還要再逼迫大王子嗎?」 「你閉嘴!」拓跋猗盧指著他大罵道:「比延就是被他害死的,就是被他害死的,就算我只有他一個兒子,這個王位我也絕對不給他!何況,我還有別的兒子
呢,普速根呢,讓他來見我,快讓他來見我!」 拓跋猗盧手掌顫抖的握緊座椅把手,眼中皆是憤恨,還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一絲恐懼,「從他出生開始,我就知道他是逆子,他是專門來克我的。果然,
他越長大就越與我對著幹,只會給我惹禍,在外面逞兇鬥狠,不敬不孝,不忠不義,比延是他的親兄弟,他竟然讓一群卑賤的奴婢刺殺他」
衛雄想要重申調查結果,箕澹拉了他一下,將他勸走。
衛雄不是很高興,甩開箕澹的手道:「你為何不讓我勸?難道要看著他們父子相殘嗎?」 「又不是現在才開始的,」箕澹嘆息道:「從大王廢黜棗夫人開始,我便預料他們父子不可能善終,大王顯然是想打壓大王子,讓他不僅身份服從於三王子,
心理也要服從。」 「大王子要是別的性格也就算了,說不定還真被大王打壓得不自信,懦弱順從起來,偏他是遇凶更凶,遇狠更狠的兇狠之人,父子兩人這樣的脾性,很顯然,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衛雄一聽,忍不住頓足大嘆,氣恨的拍著牆壁道:「難道真要看著父子相殘嗎?這,這可是大惡呀」
衛雄覺得丟臉死了,將來史書上要怎麼寫他?
會不會將父子相殘的原因栽在他們這些謀士身上?後人會不會覺得他們很無能,竟然勸不住這樣的大惡?
最要緊的是,要怎麼辯白,他們竟然找了這樣一個人輔佐,還輔佐了這麼多年?
箕澹卻沒那麼在
第1279章 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