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淵也是這麼想的。
送走所有人,他就坐在書桌後面沉思,最後提筆在白紙上大致畫出了汝南郡和汝陰郡的圖形,然後在相交的那條線上劃了一道,他覺得他們女郎都是刺史了,那換個郡守,讓汝陰郡和汝南郡一樣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章太守被勸下來,第二天還是點兵響應,罷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把匈奴人趕走再說。
如今在陳縣,趙家軍的人數最多,因為王臬和謝時帶來了兩萬人。
這兩位也是人才,趙含章讓他們去招兵,本以為能招得五六千就不錯了,誰知道他們沒糧草的情況下還能招得兩萬人。
他們可比趙含章還無恥,帶上范穎,先是空頭許諾將路過的一支流民招入軍中,然後衣裳也不給,直接帶著衣衫襤褸的流民去各個大小塢堡里乞糧。
或許是因為王氏和謝氏的美好名聲,或許是因為他們帶去的形容悽慘的流民,反正大小塢堡或多或少都給了他們一點糧食。
王臬和謝時就這樣一邊招兵,一邊乞糧,竟然為趙含章帶來了兩萬兵馬。
不過趙含章沒看到,看到的趙銘氣了個倒仰,他顧不得王臬和謝時是名士,直接問倆人,「你們招兵都不看軍備嗎,兩萬人,我怎麼養?沒有甲冑,沒有武器,怎麼打仗?」
王臬道:「流民軍都沒有武器,不也四處征戰嗎?」
「你見有幾個流民軍能與匈奴對戰的?」趙銘道:「苟晞這幾年滅了多少流民軍?難道匈奴的大軍還比不上苟晞嗎?」
謝時沒說話,王臬道:「總可一戰,兩萬人呢,哪怕是手持石頭木棍,也能殺人。」
趙銘臉色鐵青,直接道:「那不是白送性命嗎?」
他不答應,汲淵也不答應,和王臬謝時道:「女郎也不會答應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行此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