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坐姿,讓他更舒服一些。
假寐的趙含章壓不住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傅庭涵仰著頭沒看見,還輕輕挪了挪她的腦袋,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搖搖晃晃中,放下心弦的趙含章也迷迷湖湖睡著了,傅庭涵感受到她的腦袋越來越重,這才察覺她剛才沒睡著。
傅庭涵摸了摸她的頭髮,無奈的笑了一下,等到地方,他就輕輕地敲了敲車壁。
聽荷伸腦袋進來一看,一時有些無措,這應該扶誰呀。
傅庭涵道:「讓曾越把二郎抱下去。」
聽荷低聲應下,讓曾越過來將熟睡的趙二郎給背下去了。
傅庭涵這才動了動有點兒麻的肩膀,他正要將趙含章抱起來,她就睜開了眼睛。
倆人互相對視一會兒,趙含章又閉上了眼睛,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動了。
傅庭涵忍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將她抱下車,一路給抱回院子。
趙含章還是住在自己的清怡閣,她運氣不錯,清怡閣沒被燒,但清怡閣邊上的院子被拆了個乾淨,再過去三四米的位置是一片焦黑,都被燒了。
清怡閣里的花草樹木全都耷拉著腦袋,被火給烤的。
傅庭涵將她送回院子,將人放到床上後看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再睜開眼睛的意思,便幫她把鞋襪脫了蓋上被子,臨走前還是沒忍住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低聲道:「調皮。」
門一關上,趙含章就睜開了眼睛,她笑了一下,抱著被子翻了一個身想繼續睡,但躺了一下到底覺得不舒服,起身把衣裳脫了。
聽荷端了醒酒湯過來,本來都要轉身走了,聽到動靜又回來,敲了敲門後進去,見她只著中衣盤腿坐在床上,連忙上前,「女郎,如今天還冷著呢,您又才吃了酒,可不能冷著。」
趙含章主動伸手拿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我不冷,去打一盆溫水來,我要洗漱。」
她轉了轉脖子道:「也是稀奇,在車上那麼困,這會兒倒十分清醒了。」
「一定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聽荷樂哈哈的道:「奴婢在殿外都聽到了,女郎得封汝南郡公,以後豫州都是女郎的了。」
趙含章翹了翹嘴角道:「封地是在汝南而已,豫州是因為做了刺史,不一樣的,還是得努力,不然刺史也是可以換的。」
「當今天下,除了女郎,誰還能做豫州刺史?」
趙含章摸了摸下巴道:「聽荷,你很有做奸臣的潛質啊,說得我心花怒放的。」
聽荷不由跺腳,嗔道:「女郎!」
趙含章就哈哈大笑起來。
第525章 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