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今日是年,不如廣開宴席,正好與王先生謝先生接風洗塵。」
趙含章看了王臬謝時一眼,笑著應了下來。
這幾日官員們戰戰兢兢,也是時候出面安撫了。
她既然要用他們,那就不能一直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之中。
她讓殷盛下去準備,她則留下王臬和謝時說話,順便把剛從軍營里回來的趙二郎叫來旁聽,「我想將南陽國交給二郎來管理。」
王臬和謝時不由對視一眼,這話的意思是要交給他們兩個來管理。
趙二郎能管啥,他只認得那幾個字,怕是連一篇公文都讀不明白。
趙含章微笑道:「二郎雖不識字,卻有見識,還請兩位先生多費心,教一教他,不必識字,於統兵民政上多下些功夫就好。」
王臬和謝時垂眸思考片刻後應下。
趙含章顯然是要重用他們了,他們要是不接就太可惜了,南陽國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裴河也是做了很多年才做到郡守這個位置的,不過……
「南陽王那邊……」
趙含章不在意:「他現在長安,並不在南陽國,既如此,我們就代南陽王管理地方,一切便宜行事。」
王臬和謝時就明白了,南陽王不重要,聽她的就行。
王臬和謝時應下。
而此時,南陽王也在提起趙含章。
南陽國的消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傳到了長安,而南陽國是南陽王的封地,他必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
對於趙含章逼走裴河的事,南陽王很不悅。
因為裴河是他選的人。
「裴河沒有來信嗎?」
「沒有,他直接掛印而去,誰也不知內情。」
南陽王冷哼一聲,道:「寫信給兄長,就說南陽國郡守空缺,我要指派新的郡守。」
「大王覺得誰合適呢?」
南陽王就思索起來,片刻後問道:「你覺得柴康如何?」
「此人心思過於靈動,而現在長安和南陽國間道路斷絕,只怕去了以後不聽大王號令啊。」
「可我們無人能用啊。」
當即有人提議,「何不讓攝政王從京城選人。」
就是讓東海王選自己人的意思。
南陽王和東海王是親兄弟,並不介意東海王派人接手他的封地,反正南陽國這個封地也是東海王得勢後封賞給他的。
但是,「兄長此時煩悶,只怕無心選人。」
「大王不如寫信去問問。」
南陽王想了想後應下。
南陽王想把他的封地從趙含章手裡搶回來,卻沒想到,趙含章的人正在努力的撬他的牆角。
伍二郎帶著商隊冒雪進入城中,剛租好房子安頓下來,他立即叫人去打聽北宮純的住處,然後就挑選了兩箱子好東西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