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輕手輕腳的放下手中槍,大手一揮道:「走,我們看戲去!」
兩天前說要離開的拓跋猗盧沒有走,一聽說趙含章要送他武器,他說什麼也要在這裡多留兩日。
兩天的時間裡,趙含章不僅和這位結拜兄長更親近了些,和他兩個兒子也更熟悉了一點。
說真的,她至今不理解拓跋猗盧尤其偏愛小兒子的原因。
論外形,好吧,拓跋比延是比較白,但草原民族的審美主流不是雄壯嗎?
有一說一,她覺得小麥偏黑膚色的拓跋六修比拓跋比延更美,有一種雄壯和力量的美感;
論才能,那更不必說了,雖然只相處短短五天不到的時間,但她考校過倆人的武藝和理政思想,沒辦法,拓跋六修不識漢字,也基本不讀書,她想考校一篇論語都不行。
但不管是從武藝,還是管理下屬的方面看,拓跋六修都完爆拓跋比延。
再論孝順
好吧,拓跋六修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的,別說哄總是對他惡言相向的父親了,對她這個新姑姑也是板著一張臉,沒多少表情。
相比之下拓跋比延就要活潑得多,她和拓跋猗盧結拜五天,他就叫了她五天的姑姑,嘴巴可甜了。
但趙含章是那種會因為嘴甜就偏愛一個人的人嗎?
那當然是了,但再偏愛,也不至於失智,像拓跋猗盧這樣兇惡的對待另一個兒子。
所以她湊准了時機勸說拓跋猗盧,「兄長,雖說我們兄妹二人已結拜,但我認為父子之間還是您的家務事,我不該多嘴,但這幾日看下來,我實在不想兄將來後悔,也是心疼我那大侄子,所以哪怕討嫌也要說一句,您該對六修公正一些。」
拓跋猗盧一聽,臉色當即沉下,道:「小妹不知,那孽子只是此時做出乖順的模樣,其實私底下對我忤逆不孝,我真是看他一眼都覺得嫌惡。」
趙含章一聽,忍不住嘆息道:「父子之間何至於此,我看他對兄長尚有孺慕之情,只不過為人嚴肅,不擅表達罷了。」
「為人父母者,對孩子多一些包容才是,」她道:「兄何不試著與他長談一番,或許可以解開彼此心結呢?」
拓跋猗盧直接拒絕,並且沉著臉起身告辭,「等下午兵器到了,我再來和小妹敘話。」
說完就走。
趙含章嘆息一聲,起身轉過迴廊就看到面無表情站在柱子後面的拓跋六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