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牛耳,但真實實力卻難以與另外兩處聖地相比擬,如今在東瀛卻遇見這樣的隱世高人,豈可錯過?你立刻派遣四海樓中眾弟子,馬上找到那位高人!」
說到這裡,這位「神君」又補充了一句:「切不可讓本地密教中人發覺你們的行動!」
陳平順聽了,心中微微不安,但還是抱拳躬身:「卑職謹遵神君法旨!」
……
………
午後的暖陽下,長崎這座海港都市的風光依然迷人,但是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幾個龐然大物都在試探著伸出了觸角。
然而引著它們微微震動的那廝,依舊像個不知人世艱辛的浪蕩子一般,進行著他浮光掠影般的長崎花街游。
像看報紙一樣拿著一張長崎旅遊地圖,仙術士看似隨意地在地圖上點畫連連:「唐四寺虛有其表,天后堂都快變成神社,統統排除掉。一棵松的長崎內外俱樂部,還有它附近的教會似乎有點意思,但是位置稍微偏遠了一點,也不像是我要找的正主,那麼今天就到附近的寺院去碰個運氣,說不定能抓個舌頭,逼問出些線索……」
正在嘀咕間,司馬鈴已經直接把他手裡的地圖抽掉了:「叔叔!這麼好的機會,幹什麼要浪費在找寺院上面?今天我看還是先去長崎有名的百年點心店福砂屋吃長崎蛋糕吧!」
「雖然我們看起來像是來旅遊的,可是丫頭你別真當是公費旅遊好不好?說是公費,可最後還不是你阿叔我掏腰包!」
鬧鬧嚷嚷間,也只有朱月始終安靜,跟在這對很不像樣子的叔侄後面,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女僕的角色。
這個時候,長崎的人們上班上學,都沒有閒暇,丸山的那些酒屋料亭也基本上還在休息,這條街上除了他們,本應該見不到什麼人。
但是在街尾拐角的地方,卻有一對男女正在道別。
只是男方的打扮有些特殊,他頭上戴著僧人專用的那種名叫「三度笠」的圓斗笠,一身黑色僧衣,手中握著一根極樸素的錫杖,杖頭只有幾枚鐵環穿起,不見任何花俏裝飾。
這身打扮一看便知道是個化緣為生的窮和尚。
而正和這窮和尚依依惜別的少女,也穿著振袖和服,頭上梳著此時已不常見的「桃割」髮髻,看起來嬌媚動人,好生艷麗。
那和尚從懷裡摸出一疊素白和紙,紙上畫著佛門常見的五輪塔圖案,塔身上寫著梵文真言,大抵是密教中的咒符一類物事。
但除了符咒之外,那和尚還將一根老舊的菊花簪取出,放到了少女的手中。
遠遠望著街尾那一幕,魏野自然要品頭論足一番:「雖然說世間萬物,不過是********的一點生機所成,魏某也很能理解和尚破戒談戀愛的想法,不至於說什麼淫僧盪尼的難聽話。但是這小和尚是不是也太大膽了一些?大白天地就和花街的藝伎談情說愛,這要讓她的媽媽桑或者酒屋老闆看見,豈不是又無端惹出一場風波,害了人家姑娘?」
「叔叔我要指出你的一個錯誤,看她的打扮,應該不是藝伎是舞伎,而且還是沒出道的。」
「那就更不應該了,這樣沒出道的姑娘,都是真正的搖錢樹,等著暴發戶一擲千金梳攏起來,哪裡能容得下一個窮和尚占了便宜?」
「叔叔,我知道你是想把那個和尚抓了舌頭,問一問高野山的情報,但是這種大清早就跑花街來的和尚,一看就是個跑龍套的,怎麼可能知道那麼機密的事情?」
「就算是跑龍套的,那也是個有台詞的跑龍套的,你阿叔我看得出來,那幾張真言咒符隱帶佛息,絕對是真貨,不是那種圓珠筆在黃裱紙上亂畫出來的淘寶偽劣貨色可比!」
說到這裡,魏野又用手搭起涼棚望了一眼,卻只看到那窮和尚遠去的背影,不由訝異道:「怎麼走得那麼急?」
朱月不知何時站到了仙術士身旁,躬身應道:「主公,我聽見了他們在說什麼——」
緊接著,朱月便用男聲說道:「奈代竹小姐,這是我身上剩下的慈尊院咒符,請大家省著點用。」
說完這句,朱月又轉回女聲:「啊,這些天總是麻煩您,大家對您都很感激。」
朱月緊接著又轉成了男聲:「奈代竹小姐,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道別禮物,想要送給你
第801章 先生帶劍入扶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