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已經被桃千金砸得不成模樣的古銅樽,確定上面的妖氣已經散盡,連古銅樽里存著的酒水都濺了出來,再無成妖化怪的可能,方才住了手。回頭看了看辯機和尚和蕭皋,仙術士搖了搖頭道:「這東西是地道冥器化形,連這古銅樽里的酒都帶著股屍臭味道,哪還能搞到什麼收穫?你們又不是摸金校尉,對這類不吉之物有偏好來著。」
就在魏野說話間,莽山原最高處的觀台上,江太公旁觀著觀台下的這場廝殺,感慨萬分道:「論神通手段,窀穸三友就未必輸了一籌。然而這些野路子出身的妖物,自感成靈之後,一旦有了神通,就只知以神通欺人,終究不知該如何爭鬥。遇上了這等神通法力都是廝殺出來的角色,這就露了怯了。」
這等微帶嘲諷意味的感慨,他身旁的地夷夫人並沒有答言。她持著比翼扇看了一眼觀台下的人們,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轉過身去,向著觀台內部走去。
臨去前,只有一句話清清冷冷地響了起來:「江公,你所求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這裡後續的事情,也與你磻溪江家沒有太大關係,你且回去吧。」
江太公聽著地夷夫人的吩咐,也不著惱,像是安撫著自己雙臂間的披帛般輕輕撫摸了一遍。感受著披帛上湧起的那股孺慕之意,江太公微微嘆息道:「太陰鍊形的法訣,一向是東嶽秘傳,連這樣的寶貴物事你都不放在心上,那旁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