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而落在崖邊的樹上,才沒有掉下崖底粉身碎骨。」
;;;應思期道:「是你們把人拉上來的?」
;;;晚阿無點點頭:「是啊,當時我和師兄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師父背上來的。」
;;;一旁的第五願奇怪道:「你們用了什麼術法讓他宛如活人?」
;;;晚星起道:「好在有不化珠和這白玉床,可以維持師父的肉體不腐爛,不屍臭。」
;;;冷不遠的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慶幸,他既傷心晚塵顏的死,同時也慶幸晚塵顏屍體得以保存,還被保護得這麼完美,他哽咽道:「謝謝你們。」
;;;晚阿無詫異又茫然:「這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
;;;冷不遠卻道:「因為你們把塵顏屍體保存了下來,我才得以見到他,謝謝你們,讓我有了這個機會。」
;;;晚阿無愣住了,冷不遠的到來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而且還被他發現了師父的存在,她眼裡充滿了警惕道:「你們可不要把我師父帶走,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做的。」
;;;冷不遠把晚塵顏放在了白玉床上,溫聲道:「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會保護好他,讓他不受外界的紛擾,永遠安靜的沉睡於此。」
;;;應思期站在白玉床邊,注視著躺在冰床上的晚塵顏,原來這就是令四大宗門所忌憚的人,可對於晚阿無來說,卻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更是對於師叔來說,是最為愧疚最為懷念的人。
;;;他聽了太多關於此人的一切,他有過好奇,有過疑惑,有過想像,從不同人的口中描述也不同,可無論是什麼樣,對於他來說,他就是個聽眾罷了,直到他真正的看到了,雖然眼前的人只是具屍體,但是他終於有了真實的感受,眼中有了具體的形象。
;;;冷不遠感受著白玉床散發出的寒冷,在旁邊待得久了,整個人被寒冷所覆蓋,仿佛像是站在冬天的雪地上,寒了身子,也寒到了心底,他呆呆的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大家都互看了一眼,默默的出去了,回到山頂,晚星起謹慎道:「除了你們,沒有其他人跟來吧?」
;;;應思期道:「沒有。」
;;;晚阿無挺高興的,在巫祝山從來都只有他們師徒三人,還未請過客人來,如今應思期難得來了,她樂道:「天色已晚,要不你們就住下吧,這裡還有幾間空房,我去收拾一下。」
;;;應思期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此時晚阿無表面鎮定,實則心裡開心極了,她還以為日後想見應思期會很困難,沒想到才分開沒多久就又見到了,可不令人激動喜悅嗎,甜甜的滋味湧上心頭,一整天的勞累感一下就消散了,就連收拾房間,動作都輕快很多。
;;;大家都安睡了,唯有冷不遠還待在洞室里,即使白玉床寒冷,他也不願離開,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時刻刺激著他,提醒著他,這不是夢,不是幻覺,是真實的,你真的見到了晚塵顏,他就躺在你的眼前。
;;;「塵顏。」他輕聲叫道,「你還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眼前,你可知我有多激動,多驚訝,你要是還活著該多好」
;;;說著,他哽咽了,難過道:「對不起,當初我不該猶豫不決,就該帶你離開,有多遠跑多遠,跑到沒有人找到我們的地方,那麼你就不會喪命了,我把你推下山崖,我恨不得也跟你一起跳下去,可是最終我又猶豫了,我放不下宗門的一切,我無法捨棄這一切。」
;;;他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壓下心中翻湧的悲傷,陷入了回憶:「我還記得小時候,那時你來我宗交流學習,在課堂上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沖我微微一笑,從那天起,我就記住了你,一個來自宗門外的陌生小孩。」
;;;後來晚塵顏來的次數多了,冷不遠漸漸的就熟悉了,晚塵顏性子活躍,一下子就處到了很多朋友,而他的性子溫吞,即使他對晚塵顏熟悉,卻也沒說過幾句話,更多的是在後面看著晚塵顏與其他同門弟子在聊天玩耍。
;;;有一次,他一個人坐在涼亭里發呆,這是屬於他的獨處時光,這時候,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你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