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
從有著『歷史』這一概念之前,戰爭就早已開始。
「你是在...挑戰我?」魔女不可置信的說,「我可沒有欺負弱小的興趣。」
「希望你還能繼續自大下去。」
羅水音嚴肅的說,她擺出迎敵的架勢,空手對陣戰爭魔女,一副武者的樣子。她踏出左腳,留下潔白的腳印。
「姿勢倒是挺標準。」
魔女會對挑釁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怎麼可能。
戰爭之魔女踩著皚皚白雪朝羅水音走來,漆黑的腿甲在雪地上踩出黑色的腳印,就連周邊的白雪都被染黑。一路留下了一條黑色的『小徑』。
她隨手抬起長劍,便揚起一片風雪,夾雜著黑色雪花的烈風吹襲著羅水音,這名王女任由那黑色的雪風掃過,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五米,只要魔女再踏出一步,羅水音就進入了她的攻擊範圍。赤手空拳的羅水音則最好是躲掉這一擊,面對魔女,誰也難以保證對方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但王女卻沒有這麼做。
她在魔女剛剛提起腳的瞬間,眼神一凌,踏在前方的左腳猛然一用力,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到魔女面前。
靠赤手空拳怎麼傷害被重甲包裹的人?
她很快就解答了這一問題。她的右手手心,赤紅色螺旋狀的紋章瞬間從手心浮現。此時魔女還沒有來得及回防,羅水音的右手按在了她胸口。
從她右手手心觸碰的地方為中心,被赤紅的紋章所覆蓋,那鎧甲開始扭曲,崩壞。魔女見狀,一劍砍向羅水音,羅水音不得不退後,手也離開了鎧甲。
然而鎧甲的崩壞卻沒有停止,赤紅色的紋章不斷地侵蝕著黑色鎧甲,將那鎧甲染紅。
「哼。」
魔女冷哼一聲,一打響指,身上的鎧甲就消失無蹤。重新出現在她身上的是一身黑色勁裝,知道鎧甲作用不大之後,她便放棄了行動不便的重甲。
「畢竟對手可是魔女,」羅水音手心的紋章消失,她扭著手腕,說道,「我討厭黑色。」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可惜,你還不知道何為戰爭。」
魔女的長劍在手裡轉了一圈,好似玩具。雖然話語聽起來滿是輕蔑,但卻沒有一絲輕視的神情。漆黑的魔女再次朝著羅水音攻過去。
太普通了,對魔女來說。
毫無花哨的一劍。沒有什麼變招,沒有什麼虛實,只是普通的斬擊。就是這樣的一劍,卻讓羅水音生出了『絕對擋不下來』的感覺,她一咬牙,迎著劍刃貼了上去。
王女靈活的躲開了斬擊,赤紅色紋章再現,右手貼著劍身一抹,硬是一掌打到了魔女的肩頭。一擊得手,羅水音立刻飛身退離。
退後了數米,羅水音才站定。一擊得手,她的心卻愈加沉重。
「太過謹慎是會丟掉機會呢,」
魔女笑吟吟的站在那裡,再看看她被羅水音一掌打中的肩膀,哪裡還有什麼傷。紅色的紋章留下的印記也消失無蹤。
「這是...」羅水音有些難以相信。
「戰爭之中,最重要的,不是力量,不是智慧,是『不死』啊。」
不死的魔女?
羅水音臉色煞白。
「只要不死,戰爭就可以贏。只要還剩下戰鬥的意志,就還可以贏。」
羅水音才覺得自己小看了魔女。穆之前說的『接近神的力量』,沒有具體概念實在難以想像。現在真正的面對魔女之時,她才感受到屬於魔女的那份威壓。
要是真的在外面遇到的話,她也只剩下逃跑一條路可以選了,但是現在這個考驗中,沒有逃跑一途。
唯有一戰。
「不愧是魔女,但是...」
羅水音再次擺開架勢。
為什麼要主動來進行這個謎題?她是魔王的女兒,然而在魔女的世界中,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再受到魔王的意識束縛。脫離了魔界的規則,自然她『尊貴』的身份也再也沒有了。也在會被當做『王女』來看。
她很享受。
並非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接受新鮮事物的興奮,她絕不是能夠忍受那種生活的公主,現在的她,是
78魔女和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