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您的要求,今天的晚飯是車之鄉的芝士肉醬粉,一塊牛肋排,配菜土豆泥蔬菜沙拉,奶油湯。」
「謝謝。」林說道,「父親說他今天不和我一起吃了,先把東西端上來吧。」
宅邸的餐桌是一張有點點長的木桌,正中央還放著一個白色花瓶,裡面插著幾束花。
切拉斯拉開側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主位是屬於父親的,她還沒有坐在那裡的資格,繁瑣的餐桌禮儀是一種道德正確,她把手套藏於搭蓋在膝上的餐巾之下,哪怕沒有了手套的保護,她的雙手也不能夠隨意放在桌上,椅背只是起到裝飾作用,亦或者方便讓管家拉開椅子,哪怕只是一次用餐,也要想方設法來實現一種近乎完美、合乎道德的生活方式。這種無可挑剔的禮儀是在展示道德的正確,或許在外人眼中,這種禮儀確實有點繁瑣,可是對於林·切拉斯來說,這只是日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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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並不全是繁瑣的步驟,切拉斯家族並不會花上幾個小時來布置餐桌,也不需要依靠木尺來測量擺放物品的間距,椅子和盤子之間,盤子和杯子之間,並不需要按著某一個標準來測量精準。
菜品是由管家端上來的,先是葷菜,然後是佐菜和素菜,如果是在別的家族,還需要僕人來顯示主人家的氣派和涵養,但是切拉斯的宅邸並不需要,只需要一位管家就足夠了,還有打掃衛生的阿姨,負責做飯的廚師,整一個宅邸的居住人就他們這幾位,其餘的切拉斯家族的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事業,比如一份穩定的工作,或者一些合法的生意,切拉斯家族之中很少有什麼衝突,哪怕真有什麼衝突,那也是可以調解的小矛盾。
林·切拉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她知道,這樣的平和是父親建立起來的,父親用一種近乎嚴苛的手段壓制了整一個家族,讓所有的切拉斯人在失去理智之前都會先考慮一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漢諾威的手段,漢諾威毫不忌憚暴力,相反,暴力手段還是他最擅長的方式,把暴力的事情交給別人來做,得到自己所需要的結果。
她用刀叉切下一塊肉,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從舌尖一直傳遞到她的大腦,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和管家一樣,廚師也在切拉斯家族之中工作了幾十年,那位廚師深知他們喜歡的是什麼味道,也能夠按照不同的人的口味製作出不同的菜餚,這位廚師的水平可能要比那些最高等的餐廳廚師還要好,只不過,一個是服務所有的客人,一個是服務於一整個家族。
「今天有什麼新的消息嗎?」林品嘗著自己的晚飯,問道。
管家就站在一旁,按照禮儀,等到林·切拉斯吃完飯之後,他才能夠去享用晚餐,不過晚餐的質量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吃飯順序的先後,聽見林的詢問,管家上前一步:「今天的話,休伯倫家族的奧斯塔·休伯倫的屍體被找到了,在新城區的日出印象酒吧,不過兇手還沒有找到,卡特琳娜女士已經對外界發出了懸賞,尋找到殺死奧斯塔先生的兇手。」
「說一下奧斯塔這個人。」
「一個借著休伯倫這個姓氏狐假虎威的人。」管家一句話概括了奧斯塔的生平,「休伯倫家族的一個旁支,僥倖出生在了休伯倫家族,但是不學無術,卡特琳娜女士便給了他一個侍從的位置,陪伴著瓦倫納·休伯倫一同虛度光陰。」
「瓦倫納……就是那個二十多歲花錢還大手大腳的人?」林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不學無術,但又因為是休伯倫家族的本家,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管他,只要他不犯法,不觸犯家族的規則就好,這麼想來,那個人身邊確實總會有一兩個侍從,狼狽為奸。
「是的,女士。」管家頷首道。
一個可憐蟲,林·切拉斯想到,一個接觸了休伯倫家族的少爺的可憐蟲,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卻認為自己有高貴的身份,她不由得想到了很多人,奧斯塔·休伯倫並不是特殊的人,他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可憐蟲。
在這個社會,就是人不如狗,這些人數年來受到那些大人物的影響,全
殺死一隻妒魔女·拾肆 破曉黎明延續至晃晃白晝(下)